客气许多,语调却依然冷淡:“知道了,出去吧。”
她强咽下了这些不快,点头就掀帘子出去,只剩车中香囊晃动,他的眼里却比刚才多了点温度。
“关中,柳初五。”杜事真默念一遍她的名字,随即吩咐手下启程。
关中第一镖师,竟是个年纪轻轻的美人。可惜眼里有层冻结的冰霜,不在乎别人,也不大在乎自己。怪不得愿接这亡命的单子,或许就是来找死的。
也好,和他一样。
02
刚出益州几百里,柳初五就觉得,这趟镖押得确实晦气。
还没出关,他们就遭遇了盗匪埋伏,上百个随车的贵重箱笼都翻进了山里,杜事真的车马受惊疾驰如飞,她见状不妙,就抢了车夫的马鞭赶车,绕过数不清的盘山路,将盗匪都甩了出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马堪堪勒在悬崖边。
车夫早就吓破了胆,说什么都不愿再跟车,于是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此刻就剩下了柳初五和杜事真两个人。
她在夕阳西下时摸了把额前的汗,才将帘子一掀,想看看那位车里的尊贵公子是不是已经被吓得没了叁魂七魄。却看见他端端正正坐在车里,连发丝都没怎么乱,一双幽深眼睛狐狸似地看着她,只是脸色有点发白。
“下来歇歇吧。”她看他没事,也就松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一把烟叶来嚼,乱风吹动额发,夕阳照着她挺拔鼻梁和淡漠眼神。“几百箱的金银做诱饵,不愧是益州杜氏。柳五今日受教。”
他没下车,靠着车门拢着袖子看她,金尊玉贵的样子和山野景色半点不相称。她用眼角余光瞧他,这人虽然讨厌,看着也确实赏心悦目。
“你猜对了,去临安这路上,想杀我的人很多。那些金银财货,不过是为迷惑杜家的人,好让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暗中这些手段。”他也斜斜瞟着她:“杜某起初不信柳姑娘能押好这趟镖。如今倒有几分信了。”
她呸了一声,将烟叶吐到不远处,拍了拍手就做回马车上,神色也冷漠:“杜公子无需与我说这些,我拿钱办事罢了。”
杜事真也不恼,反倒眼里笑意更明显,将帘子放下时,只低声吩咐了一句话:“在山中且休息一晚,辰时再走。”
03
雇主有吩咐,她也不介意遵从。眼看着天色已晚,山里能休息的地方只有废弃客驿,庙宇或山洞。她年幼时就押车过蜀道,轻车熟路找到了一座破庙,叫杜事真下车歇息。
杜事真明显从未见过如此肮脏破败的居住之地,捂着鼻子下了车。柳初五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走在前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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