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想法,也好做个干脆的了断。
然而顾宅门外寂静,也没升起炊烟。离后院越近,他心里的不安感就越强。待到走进院里他几乎是跑着到了她的住处,然而却看见房门开着,桌上放着一封邀人赴宴的帖子,落款是庆王。帖上字迹工整,语气却不甚委婉,是邀请她单独赴宴,若不赏脸,就会在朝堂上找顾伯言的麻烦。
戌时,顾伯言骑马到了庆王府,旁若无人地进了大门。因他没穿军服也没有佩刀,手上还拿着庆王写了花押的帖子,侍卫忙不迭就将他放了进去。
宴席开在庆王府后花园,他穿花拂柳走得急切,远远地听见了杯盘交错,在花影中瞧见了坐在宴席一角的裴茴,一颗悬着的心瞬间掉了回去。像是心有感应一般,裴茴恰在此时回了头,看见他,眼睛瞬间亮起了光。
他满腔的焦急和怨怼都消散得一干二净,步调也放慢,借着花树的掩护走到她身后的空座席坐下,黑暗里两人不知凑得多么近。
“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不知道很危险么。”他皱眉瞧她戴的耳坠子,透亮的两颗白玉珠,晃得他眼睛疼。她莹白的耳垂和后颈上抹的粉也让他莫名心烦意乱。
“庆王说,我若不来,便是给顾府丢脸。隔天世家宗亲都会知道,顾将军恃军功自骄,逾越礼制不敬王侯。”她小声回复:“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来,但此事因我而起,不愿连累你。”
他根本没听进去她说的话,只盯着花影烛光中她的侧脸看。她今天美得惊人,云鬓梳起挽了髻,发端还插了一朵刚摘下的红山茶。
“待宴席散了,我便与庆王解释清楚,前些天是误会,我不是顾家的人。”她咬着嘴唇小心问他,玉珠子蹭着他的脸,冰凉的,火烫的。顾伯言心乱到了顶,就握着她手腕说了声:“你过来。”
“去哪儿?”她被他攥着站起身,宴席里觥筹交错,丝竹管弦响成一片,男女喝酒行乐不堪入目,没人关心一对年轻男女去了哪。他握着她手腕一路疾行,走进密林深处才停下来,回头看她时,裴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顾将军,你……”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衔住,顾伯言咬了她,还咬得不轻。她起初愣在哪里,反应过来时主动踮起脚,将冰凉的唇舌送到他口中。花影浮动,玉珠子耳坠被他嫌碍事一般揪下来攥在手里,他握着她手腕,将她抵在假山石上,用力吮吸她的唇,那东西也早硬硬地戳着她,石头冰凉,肌肤滚烫。裴茴不知道顾伯言发疯起来什么样,今天见识了,就算心里有所准备也还是害怕,所以当他的手搭上她衣带时,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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