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一点点地压下去,将她笼罩在身下。他动情又虔诚地吻她,锁骨、胸口,一直往下。她的脊背弓起如同琵琶,又被按下去,床帐波浪翻涌,他药劲渐起,忍得喘息声剧烈。
“会痛。”他咬着她耳朵提醒,声音沙哑。
“没事。”她的声音娇得自己都害怕:“你呢,很难受吧,还撑得住么?”
他动作停了停,在黑暗中只听得他低声笑,像在笑她傻。继而在她耳边极温柔地开口:
“撑得住。”
后半夜,果然是她先撑不住。陆远的体力本来就好得离谱,再加上药效的作用,若不是两人都始终维持着一丝神志,她怕是没命下床。
第二日她睡到日上叁竿,浑身酸痛地起床,才看见陆远只穿一件外袍,敞着领口倚在床边翻案卷。晨光照在他身上,也照亮他身上昨晚被她又掐又咬留下的……一片狼藉。
她看了一眼,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就闭上眼装死。然而却听见衣料窸窣的声音,料想是陆远凑了过来。
昨夜她干什么了?哦,对了,她把陆远给睡了。
这算是两情相悦,还是她趁虚而入?她心中正在飞速算这笔糊涂账,陆远已经先行开口:
“醒了?”
她心一横,睁开眼,看见陆远正巧转过头来,托腮看着她。不像她眼眶乌黑,此人容光焕发,眉眼含笑,比平常还顺眼。昨夜……她想起昨夜,忍不住捂上了脸。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陆远忍着笑,一手放下案卷,一手摘下她捂脸的手,极自然地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她却被烫到似地抽回了手。
“既然我们昨夜……那先前的合约,还作数么?”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问出了口。
陆远思忖了一会,又看她:“你怎么想?”
她能怎么想。想睡是真的,两人之间横亘的陈年冤案与爱恨情仇也是真的。就算想在一起,也要等她将当年的事查清楚。
她认真想了一会,才老实开口:
“昨夜的事,是我一时冲动,急着替你解毒才……陆大人就当做没有这事,日后我们,还是、与从前一样?”
陆远安静了一瞬,没有抬眼,手还放在她手上,摩挲着她的手腕,低声问了一句:
“哪个从前?”
“什么?”她没听懂,起身追问。
“没什么,起来喝药吧。”他笑吟吟地转身从床头拿起一个白瓷碗,里面盛着一碗青色的汤药。
“喝药?”她疑惑。
“避子汤。”陆远用勺子拨了拨汤药,又吹了几下,风轻云淡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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