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块砧板上的鱼肉。曾经君子端方的裴季卿此刻看着牡丹,眼里是欲火,脸上却是自我厌恶的神色。
就算是意识模糊时,他也在厌恶与她在一起。
牡丹心里突然有了个疯狂的念头。她主动捧起他的脸,轻吮他的耳垂。果然裴季卿强忍着,还是低吟出声,这声音烧得她心中烈火燎原。
如果这是她的幻梦,那么不妨将这场梦做到底。
裴季卿将她放在书桌上,没有什么前戏就贯穿了她。起初疼得她瞬间清醒,可后来随着他遍布身体的亲吻,身下也不再干涩。再后来他也逐渐找到了章法,开始控制节奏,让她再难忍耐地呻吟出声。
裴季卿学什么都快,就连学这件事也是无师自通。他吻她身上的每一处尚未消退的鞭痕,用手拨弄她的乳尖,也用唇齿吸吮啃咬。汗水与其他形迹可疑的水渍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屋内热气蒸腾。
他在床上并不温柔。牡丹也是在后半夜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这一点。那时他正将她按在桌边从后挺动,将她的腰肢压成紧绷的弓弦,喑哑的嘶吼就在她耳边,身上热流涌动。
她爱他。爱这个破碎、阴暗,也顽强的裴季卿。在他凿进她身体最深处、极爽快的一瞬,她在心里如此确认。
第二天她醒来,已经天光大亮。她躺在床榻上,与他共枕而眠。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欢爱气味。她刚想起身,就被身边的人拉了回去,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他捂上了她的眼睛,刚想开启的唇就被吻住,他摩挲着她的每一处敏感点,让她叫出声,又把呻吟吞吃进腹中。
“别醒。”
她点头。于是床铺摇晃着,在大雨初晴的早上。
四月的梅雨季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扬州的天气彻底放晴时,已是第叁日的清晨。牡丹发现裴季卿睁开眼时,看她的眼神不再混沌,又回复了澄澈。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恢复了神志,也不知他有没有认出自己。只是那冷静澄澈的眼神足以将她击溃。她潦草起身,收拾了一番,站在门前向他辞别。
“你是谁?是芍药,还是牡丹?” 他没有挽留她,只是开口问了一句话。
这几日屋里的动静剧烈,早已瞒不住裴府的人。他们卸下了门锁,将叁餐与沐浴物品搁在门外。任由她独自与发病的裴季卿共处一室。
她是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牡丹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踏出了屋门。
走到院门外,她迎面看见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是芍药。
“今后,你不可再踏进裴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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