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无声,雨势也渐渐小起来。她看着那张恬淡的脸,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沾了一沾。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牡丹这样对自己说。
然而就在这时,裴季卿睁开了眼睛。她惊慌地想要抽离,却被他握着腰动弹不得。在那一瞬间,牡丹看见裴季卿的眼神清澈深邃,像是已经恢复了神志。那一眼像是看穿了她故作谦卑的外壳,看见了那个卑微却贪婪的她。
他的眼神只有一瞬间的清明,却足够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牡丹拼命挣脱,他的双臂却极有力,将她圈在怀中。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他忽然握着她的下颌抬起,两人眼神相接,她看见那双清澈的瞳孔又变得幽深。
“滇南……有一种药人,自幼复食毒物,百毒不侵,但也不可停药。我,便是药人。” 他声音混沌且痛苦,她却突然安静下来。
“每一任裴家的家主,在出生之后,都会被做成药人,喂食毒药,直到成瘾。如此才不会逃跑。” 他紧紧抱着她,勒得她骨头都疼痛。
他的眼神直直盯着地上的黑色粉末,白色瓷瓶的碎片散落一地。
“我以为,只要十年不碰,我就不再怕它了。没想到,还是一样。还是一样。” 他声音嘶哑,眼神绝望。牡丹被他抱着,却觉得濒临破碎的是抱着她的人。
窗外雨势又大起来,乌云遮蔽了月光。屋内昏暗,只有一盏她刚来时点着的油灯,灯火如豆。
她终于抬起手,抚上他的背脊,轻轻拍了拍。他呜咽着,像一只受伤的兽。忽然灯火一颤,他猛地将她推开,呼吸急促地转过脸去:“快走。”
然而被推倒的女人一动未动,只是笑着看他,眼里是一样的神情:疯狂、且悲悯。
“我不怕。我早该死了,如果死在你手里,也是件好事。”
裴季卿仍旧喘着粗气,竭力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寻找着什么,终于在桌上找到了茶壶,倒了一杯水喝下,茶壶里却再没有一滴水。
“水,给我水。” 他努力压制着情绪,将刚换上的衣服又撕开口子,额头有大滴的汗水掉落下来。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之时,一个冰凉的唇覆在了他唇上。焦灼心绪在那一刻找到了出口,他握着她后颈,将她按在桌边深吻,寻找所有可能缓解干渴的水源。
裴季卿热烈的反应比她想象中来得更迅疾。然而她只是愣了一会,就将双臂搭在他肩上,更热烈地回应他。
他品尝到她的泪水,才松了口。两人都喘着气,他早已衣衫褪了大半,眼角通红,双手握着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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