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么,便预先和宗人府李进朝那里知会了,命他们把茶膳房那丫头调过来伺候,回头给他点好处也就完了。”
胤礻我冷笑道:“你这种幺蛾子,任八哥再如何灵透,还真学不来呢。”
胤禟道:“什么叫幺蛾子,这叫‘人…情…世…故’!宫里人杂规矩多,凭你是主子又如何,不照样来,一样受人欺负。你可知道刚才那孙国安,扣他们院的月例银子在外头放羊羔利,一个月进帐多少?大阿哥串通会计司,把那些净过身的哈哈珠子、小丫头子弄进来多少?太子爷内廷走动,又和哪个……嗯!”
胤礻我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只觉得好笑。胤禟道:“你们心里,谁不比我明白得很,只不过不肯由你们那样的嘴巴讲出来便罢了。”
胤禩拿扇子敲着手心问:“四哥可好么?”
胤禟便摇头:“那倒没怎么听说。他现在分了府成了家,乐得天高任鸟飞呢,我眼下不盼别的,只盼日子快点过去,哪天皇上见我也大了,放了我出去,不用整日里听秃歪剌似的教书先生念经,才好呢……说来也快,这下户部选秀女,估摸着该给八哥指婚了,八哥先在外头开衙见府,咱们玩耍起来还不方便么。”
胤礻我道:“不见
2、一 。。。
得什么好事,不晓得要偿哪个女人的业报呢。”
这话说得胤禩胤禟朗声大笑起来,肩舆上的小十四一脸困惑,只不过身隔丈余远,却是雾里看花,只怪鸿蒙蔽性的年纪,便不想胤禩他们那番心事,只是随着几个少年皇子,在春暮飞花间穿行。
妙莲当完一天班回到住处,篱落影子已经在西墙上疏淡地晾着,住在正房靠东的一间,屋子里光线暗得很,她顾不得歇息就在炕桌上支起菱花镜子左照右照,懒在炕上的兰若翻了个身,瞥她一眼。
“今儿又攀哪门子高枝去了,张狂成这样!”
妙莲竟没发觉炕上原本有人,马上板起脸扣了镜子,想起早晨的口角,便理也不理,出去收被子。
当院晾着妙莲的被子,半新不旧的水红粗棉布面,褪色的痕迹很重。清早兰若值夜回来,故意洒了一盅茶在那上头,印下好大一圈茶水渍,她用手掸掸,已经干透了。
前儿江西进贡了茗眉,兰若跟去点帐,正好敬事房派人来催给阿哥派茶果,也是兰若的差事,妙莲便顶了她的差。兰若回来却恼起来,骂妙莲本分事不做,谄媚巴结,妙莲平素话少,却也不吃口角上的亏,说兰若姐姐往各宫所派茶果这么几年,也没见得过主子们一根半草的,任我这个手笨眼拙的去了,怎么就巴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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