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否则反而是误了她,于是不再勉强,任她用小箅子通着自己辫梢的发,坠脚仍旧扎回他的辫子上,他们却终究与旁人隔了青生的竹帘子,再也不是主仆的体己。
巳时妙莲再见到玉笺,姑娘的怨气还没消。妙莲自是笑笑,哄她一道去放风筝。玉笺道:“放哪门子风筝,这会子正当差,让春晓见了又饶出事来!”
妙莲捏准了玉笺是脸酸心软玩心又重,便提议出去玩耍讨好她的,说:“春晓秋夕昨天晚上值夜,这会子正睡得香呢,主子们又都在念书,眼下这院子正是再清静也没有的时候,我看那沙燕儿也在墙上闲了一年,莫再辜负了这大好时辰,就跟我一起来吧。”
玉笺摆手道:“你别撺掇我,有人宠你护你,自然不怕。也不缺我这一个,我去了,倒是凭添个替罪的。”
妙莲气她讲话风凉,本来意兴阑珊,却不肯嘴软,道:“看你平时咋呼得最凶,原来也这般没趣,即便我一个人也是要去的。”
玉笺转身不再理她,她自摘了沙燕儿拿到前院去耍,那风筝丝绢蒙面上落了薄薄一层灰,骨架却还是翠青的竹篾,削得粗糙,还带着未磨净的刺,仿佛还不能忘却作为林中幽篁的前生。妙莲拿到面前嗅一下,想起小时候家乡人便喜欢扎风筝,但这样新鲜的竹胚是难得的,阿玛给哥哥扎的第一个风筝,只是用了高粱秆,蒙面也是陈年
4、三 。。。
的旧熟宣,哥哥还要郑重地挂在墙上,女孩不让碰的。
那日天上刮着东南风,妙莲走到影壁外东西向的红墙穿廊,举着纸鸢逆风而去,哪知风力高低不就,几个来去总是可上可下,令人心灰意懒却又舍不得放弃,她停下抹着额角的汗,发觉东头角门撞开了小缝隙,一个粗布衫的丫头正往里瞧,见妙莲发现了她,却更大方,索性探身进来道,“今天风力不足,得两个人搭手才飞得起来的。”
妙莲斜目一望,见这个丫头形容爽利,乖觉讨喜,眉目玲珑,心下生出好感,看这丫头也蠢蠢欲动,便将风筝递给她把着,自己向巷子口拉线跑起来,来回跑了两趟,纸鸢迎风造势,倏地跃上红墙,渐渐飞起来,妙莲且放且收,一心看那越来越高的沙燕儿,笑意也恰似出水莲花浮出来了。那女孩也同看风筝,兀自言语,“没成想骨子这般轻,也能飞得好。”
妙莲听了,不悦这话中的失礼,却说,“你倒是蛮内行的。”
女孩说,“是呢,小时候我在老家,开春时候每家每户都扎风筝,让自家的孩子出去放起来,晴蓝的天上坠着各色风筝,风一吹都朝一个方向飞,好像海浪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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