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掩上。院中复而平静,紫藤的卷须在花架上轻轻颤摆,忽而屋中惊叫一声,灯火亮了,妙莲避瘟神一般推门而出,玉笺追出来一把拉住了她,“妙莲,你听说我……”
妙莲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甩开了她;“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玉笺呆立在原地看着妙莲拂袖而去,她急得跺脚,冲屋里静立的身影道:“这可怎么好!”
惠妃是个高大健硕的女人,走到哪儿都把地跺得铮铮响,连带起一阵风,老远就让人觉察了。她进园子那会儿,宜妃已哭成个泪人。等她进了正堂屋,宜妃像是半晴的天碰上了积雨的云彩,又嚎上了。
惠妃连忙安慰道:“我苦命的妹妹呦,这是怎么话说的,一早起还活蹦乱跳的孩子,这会子怎么就……”
宜妃拉着惠妃的袖子哭道:“姐姐,这可怎么好呀!”
“九阿哥这会儿怎么样了?”
宜妃抽泣得说不上话,一旁的何瓜子儿答道:“回惠主子的话,刚才御医给瞧了,说这症来得邪急,寻常的药不顶用,又不敢下猛药,拖了有大半个时辰,万岁爷回话说,庸医误人,谨小慎微也误人,要是九阿哥让他们治死了,这一屋子会诊的,就把自个儿的帽子给摘下来;要是给耽误死了,就把自个儿的脑袋给摘下来。哎呦,这一说谁还敢缩着,就给下了药,这浑浑噩噩的,倒是能说句话,尽是胡话,又是呕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可怜见的,也没清醒过。”
惠妃说起话来很爽利,“妹妹也不用伤心,我看胤禟这孩子地阁方圆,是个福相,小时候都出过天花了,也没事,这个小坎
7、六 。。。
呀,不算什么,这於毒吐出来,就好了。”
宜妃喘顺了气,道:“劳烦姐姐还过来瞧一趟,我替胤禟跟你道谢了。”
“妹妹这是哪里话,我们姐妹这么多年,胤禟就跟我亲生儿子一样,我能不来看么,就算不冲孩子,冲妹妹在后宫的好人缘,不光是我来,别的主子也都要来呢。”
“话是这么说,姐姐终归是跟别人不一样。”宜妃的泪水像潮水一样退尽了,语调也格外的冷。惠妃咽了一下,赔笑道:“是啊,孩子毕竟是为了给我办事,我这心里不落忍啊,可是话又说回来,我当初只是让胤禩替我给观音上柱香,没说旁的,九阿哥十阿哥闹着要去,也没请我的示下呀。”
宜妃转头道:“我可没怨姐姐呀,是我让胤禟去的,就算孩子今儿死了也跟您没关系,我赖谁也赖不着您呀。”
惠妃道:“哎呀妹妹,可不作兴发这不吉利的话。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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