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是怨天尤人了,你五个指头并不拢,不能怪世道不让你敛财。你看人家嫣螺,跟你一样的月例,还不是三年给老子娘挪了阴宅,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得会钻营。”
胤礻我笑道:“好好跟你们主子学着点,兆祥所这么些爷们儿,唯有你们主子,石头都能攥出水来,还有什么生财之道是他不懂的?”
胤禟道:“满京城的八旗,要雅就有多雅,要俗就有多俗,什么天棚鱼缸石榴树;什么先生肥狗胖丫头,淘换字画古玩的,逛窑子养□的,依我看,都不如养活好你那个白花花的相好。你是个黄带子又怎么样,没个一官半职的谁拿你当个玩意儿?你这辈子是亲王,以后你儿子孙子还能算什么东西?可你要是有了财,天王老子都认你当干爹。”
胤礻我摸了一对双鹤,心里有了底,把牙牌捂在手里,道:“听说没有?四哥是给你熬鹰呢,这几天后宫上下鸡飞狗跳的,昨儿到荣妃那儿,那娘们儿死活不让搜,临了掴了李进朝一大嘴巴子,忒不给面子了。”
胤禟道:“我才不领他的情,他那是给皇上尽忠呢。马屁扇响了就封个亲王,不过也得提防全紫禁城都让他得罪光的时候……嘿,大头六、麽鸡三,抹了副猴王对!”
胤礻我将手里牙牌一扔:“呸,真是失之毫厘,可恨可恨。”
胤禟喜笑颜开地划拉牙签,边数着边让那两位清算银子,碧蚨冷不丁回头瞅一眼,吓得一身冷汗,一骨碌滚下炕跪下去:“奴婢给宜妃娘娘请安!”
宜妃一脚踹在碧蚨肩膀上,掀她一个仰八叉:“小贱人,岂有这么带教主子的?”
胤禟胤礻我也吓一跳,想来宜妃早已悄悄进来,在门口默默观瞻许久,三人竟没发觉。胤禟一口气泄下去,靠在身后的迎枕上不起来。胤礻我冲苍白的碧蚨道:“
8、七 。。。
还不给宜主子上碗白果茶来。”
碧蚨哆嗦着爬出去,宜妃看着仰躺的胤禟,道:“起来!”
胤禟有气无力地翻过身,道:“额娘,您来了,儿子今天尚可,只是起来和他们耍一会,便头晕目眩,想必还没有大好,不能给额娘请安了。”
宜妃道:“少糊弄我,对着小丫头就上蹿下跳的,亲妈来了就装尸挺,没个规矩,哪儿还有皇子的样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