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惯了,主子和其他皇子们还说这味儿冲来着。这样怪的香味,一闻就忘不了。”
良妃点头,“别怪咱阴,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分开也是早晚的事。”
春
10、九 。。。
晓道:“这下主子可以安心娶大格格了。”
“你不用担心,胤禩是明白人,早晚会明白你的好。”
春晓低头道:“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主子。”
一心一意,真是难得的。良妃心下道。她出了兆祥所的西角门,遥听畅音阁的胡琴声缭绕传来,有女声和道:“不知何事萦怀抱,梦也何曾到谢桥……”
新建的皇八子府邸要办婚事,裹了一袭红装,仿佛女人包过凤仙花的指甲,透着渗进缝隙的洗不褪的喜气。长长的抄手游廊望不到尽头,廊柱与红灯笼一字列开,轻风拂过,灯笼穗子沉甸甸微摆过去,仿佛吹不动这份尊贵和磅礴。康熙朝的皇子们开衙建府,是战前擂鼓般的成人礼,玉箫金琯奏出的皆是成王败寇和不进则退的乐章。
胤禩大婚当日,胤禟在廊下走过去,摸着这些花梨木柱子,他想自己将来要盖金丝楠木的,还得是整根儿的,跟紫禁城里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去了,兄弟和亲眷一概不见。忽然听见这院里东耳房有细腻的声音在念诗:“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胤禟寻声望去,独见一个女孩,二八年纪,不知谁家亲眷,清白的香云纱莲花镶滚氅,外罩湖蓝的如意偏襟马甲,头发挽上去,只一肩垂下两根发辫,更显得娇俏可人,手执一个料丝绣球花灯,正在念上面的诗句。胤禟登时来了精神,提高嗓门道:“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苏东坡的诗句,写得最好的是这句未到千般恨不消,想必人间怨偶最深的恨意也不过如此吧。”女孩一惊,却并不怕,反而一笑,道:“这句是不观庐山烟雨钱塘潮就会抱憾终生的意思吧,跟仇恨有什么关系?”
胤禟噎了一下,嬉笑道:“你的声音真好听,好像风打檐下的银风铎。”
女孩道:“骗人,风铎都是铜铸的,哪儿有银的?”
胤禟道:“当然有啊,宫里的就是银的,亮闪闪,锡箔似的薄,风一吹哗啦啦的,一响,天上的鸽子都会飞过来,你想不想看?”
女孩儿显然很兴奋的样子,但是很快自觉失态,又收敛了,“你是谁啊,宫里来的吗?”
胤禟道:“是啊,你叫什么名儿?”
女孩撅嘴道:“你都还没说你是谁呢。”
“可是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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