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真的比不上别人的,不在于他的额娘比别人卑微,而在于他在朝中没有有权势的母家依靠,但凡是有,他会这么稀罕大格格?大格格即便身份尊贵些,还能高得过皇子?为了我,也为了您自个儿,您就求老天保佑儿子这个宝没压错,剩下的,您就歇了吧。”
胤禟的言辞令她猝不及防,她无言以对,只知道自己现有的一切对答在胤禟的蜻蜓点水之下都已作废,她小看了自己的儿子,他对她的话总是阳奉阴违,如今连面子都不给,他弹指间已释了她的兵权。她深深倒吸一口气,感到一阵冲心的寒凉。赶出了跨院,忧
10、九 。。。
虑似乎被欢喜冲淡了些,她想胤禟敢自作主张未必是坏事,人大了,也学会用心思了,有出息的孩子早晚会飞出父母的庇护。她渐渐地竟有些得意,想着自己因为儿子而在众妃嫔里变得尊贵,'炫'舒'书'服'网'得像躺在四月阳光新晒的被褥上,恰这时,刚出了影壁,一个半大小子愣闯过来,被门槛绊了个趔趄,直扑到她怀里来,被她一把拉住,她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淘啊,”定睛一看,又笑了下,“是小十四啊,到底是德宛姐姐的孩子,越来越清秀了。”胤禵生了一双吊梢凤眼,笑起来仿佛两弯新月,“桑桑额娘。”他唤道。宜妃道:“真乖,等会儿额娘给你拿果子吃。你四哥他们不是在正厅里么,怎么不找他们去?”胤禵摇头道:“四哥嫌我上回弄瘸了他的海东青,十三哥要打我呢。”宜妃道:“你这傻孩子,亲兄弟哪有隔夜仇啊,你九哥在屋里头呢,去找他去吧。”胤禵点头,绕到影壁后面去了。
胤禵扒着碧纱花窗往里看,屋里并没有人,他一口气跑过三进跨院,出了一身涔涔的细汗,一个尚未成人的小子,生愣生愣的,好像一枚生涩的果子,谁咬了一口都想吐出来。内跨院有一种生人勿扰的静谧,他亦不晓得,走进来,硬是没遇着一个人。新王府像新采的荷花苞,紧蜷的瓣一层层剥落在他脚下,露出青翠的莲蓬。正房东厢,跨过落地罩,那大红婚装的人坐在拔步床正当中。胤禵悄悄走过去,却很知趣地站住了,“大格格!”他唤道。
新娘子没言语,只是身子动了动,手攥紧了滑亮亮的新被褥,指甲已经抠得发白了。
“哎呦,哪儿来的野小子!”捧果盘的丫头扇儿叫道。
“我是十四阿哥。”他理直气壮地说。
“管你是谁呢,这是洞房,除了新郎倌,不能再有第二个男人进。你快给我出去!”扇儿连推带搡把胤禵撵出去,回来伺候一动不动的新娘子。
“格格,奴婢给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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