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倒是挺灵的,闻出老太太要殁,提前候着了。”
“就她是小老婆生的,老太太又是偏房扶正出身,自然向着些。”这句是二小姐瑾珊说的,一出口得罪了四房姨太太。
可毕竟瑞玉的婆家是紫禁城,她们不敢硬来,但也认准了她是只软柿子,于是想连哄带吓地把钱掰回来。趁着立孝堂的空,几个娘们在后堂聚起来,一起盘算着怎么开口。瑞玉毫无防备,只是哭。
三姨太开口道:“小姑奶奶,快别哭了,留着点力气等发丧的时候吧。”她一上来就带着杀气,可惜瑞玉没听出来,仍然用帕子堵着鼻子啜泣。“咱们磨刀不误砍柴工,孝堂还得立一个多月呢,有些善后该说清楚的就得说清楚了,小姑奶奶,趁大伙都在,你做主,得把老太太留下的东西分分了,不是图财,就是留个念想。”三姨太从来最敢说话,加上一双杏核大眼,讲起话来眼皮上翻下翻,分量重得跟她的身份简直不称。
瑞玉止哭道:“是不是太急了些?再说现在老太太没了,这事也得太太做主。”
太太不语,三姨太继续道:“今儿太太就在这儿,她不讲话,就当是默许了。为什么要你做主呢?老太太的财物,包括房产地契,都是你抽大头,你又是康熙爷的儿媳妇,你不做主谁也不敢言语呢。”
瑞玉性情柔弱,可拙钝的人也自有她的棘手之处,“如果是我做主呢,就容后再议吧。”
二小姐瑾珊直言快语,却也没有太多弯弯绕,“瑞玉,我们今儿不是为钱的事,就是想把道理给争明白,姑娘里你年纪最小,却出阁最早,你风光地嫁了,还不是靠我们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心?末了便宜都让你占了,没这样的道理。”
瑞玉瞅了她一眼,才发觉这群人的敌意。“要留给我,这也是老太太的话,又不是我争来的。”
二姨太是旗人女子中难得的小骨架
14、四 。。。
,已经生养过两个儿子,难得年纪越大反而越瘦,就是有些探肩,单薄得像一只沙燕儿风筝,发出声音也是风的空响,柔柔的,“我说句直话,若不是你当日代瑾珊去捧合卺宴,也不可能和九阿哥做亲,你两个哥哥景额和拜色也出了不少力。不过话说回来,风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