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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道,“我吃了酒,看着眼花,你拣要紧的给我念念吧。”
玳二皱眉道,“真是触霉头,进项跟往年没两样,挖参的山场子、齐化门外的造办场子,还有几处庄子的房租地税,先是三月份人参落价,木材厂也没挣着钱,又赶上七月份大雨,囤积的木料活脱脱淹在水里,入秋以后,岁凶歉收,光景不如以前……”
胤禟摆手,“得得,这些个挠头的事儿我知道得比你清楚,你就单告诉我,结余多少?”,
玳二的居安思危还没有打住,“出项倒是比往年都来得多,这您也是知道的,万寿千秋、大格格出阁、时令节当的各色贺仪、红白大礼、各房的月利、吃穿用度,这几笔倒是在意料之中,可是使给八爷十四爷他们的,打点各路神仙,可就没数了,”玳二指着账目上的红笔字,“这不,账上才剩了一百余两。”
珍六吐了下舌头,“平日里捧戏子玩鸟斗蛐蛐,跟人家比开粥厂子,您倒是大方,敢情是外强中干,到了这步田地?”
玳二道,“六妹这话没说到坎儿上,这笔账不是这么算的,岂不说我们一大家子,上下百余口子,进项出项都错综复杂,今儿刚进了来,明儿又出去了,哪儿有定准的?这家我理了一年,要只给爷剩下这么点钱,我岂不是要抹脖子去了?今年的光景是有些捉襟见肘,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只出不进地穷败,咱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只不过死钱是没剩多少,可活钱不还是在外面使着?都说年关难过,到了眼下,一时周转不来,却是有的。”
珍六点头,“我是外行,二姐说的在理了。”
玳二继而道,“这都是过得去的,可今年的账上,有借国库的五十万两银子,这可就是大窟窿,得想法子补上。”
珍六又瞠目结舌道,“乖乖,方才才说到盈余了,怎么又拉了这么大的饥荒?”
“方才只是报进项跟府中的开支,借国库银子走的是外帐,也不是我经手,是爷亲管的,方才就没算在里头。”
珍六急了,“哎呀我的爷,您拿那么多银子,都贴济了哪个丫头养的去?我要个红珊瑚钿子您都跟打太极似的,这下好,您儿子可真要光腚了。”
胤禟呵道,“你给我把嘴闭上!”
玳二亦说道,“六妹,可不能乱说,且不说今年造办厂子遭淹,要拿钱出来修缮,其他皇子们在爷这儿支使的钱,就有几十万。咱们爷是
24、三 。。。
个率性的人,兄弟有用的,哪怕自己拉饥荒,也绝没有回绝的道理。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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