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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完全没有村妇那样的战战兢兢,虽然对胤禩恪尽礼数,却谈笑自若,倒像他府中明白晓事的嬷嬷。上茶的时候认出了悦离,便笑着跟胤禩说道,“刚进门的时候看这位姑娘面善,原来是昨儿在行宫刚见过,我们还一道捉鸟来。”
胤禩问道,“昨儿你去了行宫?”
妇人答道,“算计着您这几日也快要过来了,就想去碰碰运气,您虽说每年都来祭扫,可从不进我的门,奴家连年都备下山货想要孝敬您,却连个时机都没有。我昨儿就自己送到庄子去了。”
胤禩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以后不要再擅自去行在了,你也知道那不是你的去处,出了差池两厢麻烦。”
妇人答道,“奴婢该死,昏头忘了。”
胤禩又问,“这几年生计如何?”
“亏八爷照顾,几处田地都有租子可收,这几年圣上在此地修了行宫,往来的人也多起来,驿馆也有些声色了。说起来,八爷您是大菩萨,若是没有您,我们一家早被发配到关外去,此刻不知死在哪儿了……”
胤禩道,“日子过得去就行,我不希求别的,只要你们给我守好了这个坟茔。”
妇人应道,“这是应该的,说起来羞愧,这恰恰是我们自己分内的事。她是个有命无运的可怜人,爬上半边身子去,没成想二阿哥指望不上,临了反倒是您这个旧主子给办了个囫囵的后事,荫及家人,她也算没白活一遭。”
正说着,一个玄衣裘帽的男子从外面进来,高声叫道,“可是有贵客么?”
妇人低声迎道,“贼囚根子,叫唤什么,也不细看看是谁来了。”
男子看真了,跪下道,“贝勒爷,没成想竟是股瑶池风把您刮来了。”
胤禩道,“虚礼不必了,我刚跟你媳妇说,外面大雪封了路,要在你家里叨扰一宿。”
男子倒比妇人不知所措,也没有起身,点头如捣蒜一般,“我家腌臜,贝勒爷不要嫌弃,刚进来见下人们已把饭菜拾掇好了,我这就烧热水去,喜薇,把上房收拾出来,伺候爷和奶奶歇息吧。”
妇人见他没眼色,嗔怒地掐了一把在他面上,“什么眼力介儿,这是随爷来的姑娘,”又笑对胤禩道,“上房已经给爷收拾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