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琪。”
他恰恰不认得了,她凄惶道,“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下人报说,“福晋,四爷和九爷来了,太医院的大夫也跟着来了,都在前院等着呢,说待内眷回避了就进来。”
宝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个,快让他们进来吧。”
胤禛一进来便看到这个女人,妆容晕化,眉目凄迷,狼狈不堪,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见到大伯小叔根本没有回避之意,他心下生了几分嫌弃,看不过眼却又不好表露,只得依礼见过,说道,“皇阿玛昨儿个让我差人探看八弟,今儿早起那差人回来禀奏了,皇阿玛知道他病情弥重,甚为关切,嘱我亲来探望,还带了太医院的刘恩济来。”
宝琪还礼谢恩,跟胤
29、八 。。。
禟招呼一声,胤禟本是在官道岔路正与胤禛遇见,宝琪只当他是随胤禛一道来的。胤禟凑近了探看病人,胤禩的眼睛让他想起那对毙鹰临死前散开的瞳,仿佛灵魂已出了窍,带着怨恨的光彩。他不敢细思量,俯身唤道,“八哥,八哥!”
宝琪道,“他不认人了。”
胤禟再召唤几声,果然不见胤禩作答,他无措地看了胤禛一眼,胤禛说道,“还是快请御医诊治吧。”
刘恩济连忙洗手前来,观色察脉,解了内衫,针灸入气海、关元穴,又拿三棱针刺络放血,淤血涓流而出,下人拿纱布接着拭干了,刘恩济低声吩咐了几句,就出来外间写方子,对等候的众人道,“贝勒爷是外感风寒之邪,内遇正气亏虚,才会发热恶风,脉象沉涩。”胤禟问道,“可是伤寒之症?”刘恩济略点点头,“此病最忌用凉药,忌食生冷,不可嗔怒,亦不可劳顿周折,需要静安调养。”胤禛问道,“看他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时候会有好转?”刘恩济避讳一般看了眼宝琪,迟疑答道,“还得看贝勒爷的体质强弱,若这几日挨过,也不是不能痊愈。”
众人心下明白,胤禛见宝琪在旁边精神萎顿,劝道,“八弟妹保重,八弟吉人自有天佑。”
宝琪道,“四哥说的是。八阿哥是个心重的人,这次病倒,是急火攻心。想必您也知道皇上责难他的事,他心里委屈,才会这样的。求您在御前说句话,错不在他,那两架鹰是由我打点送到热河的,跟八阿哥全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