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面色苍白,手脚冰凉,身上微微抖着。瑞玉道,“你这两头跑,必是累着了,今儿还是别去了,先歇歇吧。”
宝琪漱过口,深吸几口气,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那不成,好歹妯娌一场,今儿是定然要去的”。
待坐到车上,瑞玉试探道,“说归说,我是真怕你不去。你不知道老十那个人,疯了一样的,守着她,死活不让装殓。胤禟也劝不动,兴许你的话还能听进去些个。”
宝琪一惊,“老十已经回来了?”
瑞玉道,“是啊,今儿晌午回来的,唉,可怜见的,挺好的小两口,活生生阴阳两隔。”
宝琪道,“他定是懵了,这人的脾气,犯浑没有?”
瑞玉道,“怎的没有
30、九 。。。
,我若说了你别生气,他一回来就拽着大哈苏说要宰人,还问她怎的就把两个活人给误弄死了,吓得老太太背过气去,亏得四嫂在旁边拉着,要不真要出人命了。”
宝琪急问道,“那老太太怎么样?”
“被人哄了半晌,一口痰吐出来才醒,醒了也吓傻了,一个字也说不上来。这叫什么事?”
宝琪道,“这个老十,人既走了,干闹有什么用?徒让逝者不清净。再说七十不打,八十不骂,他媳妇儿九个月上就是个逆胎,一个接生的老太太能怎样?”
二人半晌无语,迟迟瑞玉小心问道,“八嫂,你早知道锦端怀的是坐胎位?”
宝琪道,“我怎么知道?知道还有个不说之理?只是她临盆之际是难产,那自然一直是坐胎位了。”
瑞玉心下思量,却料定全然不是如此,寒意顿起,呆呆地不发一言。久久听宝琪冷言道,“老九媳妇儿,别穷作了,跟老九好好过吧,须知天长地久有时尽,更何况人生无常,稍纵即逝。”
瑞玉亦不知是动情还是被吓得,簌簌落下泪来。
这年立春来得早,过了年,留心则见柳树枝上萌出些欲迎还拒的春意。悦离脱了獭兔手套砸屋檐下那个燕子窝,喜滋滋地望上去,却又嘟起嘴巴来。
胤禩在屋里裱画,从窗子里见了,笑道,“又怎么淘气呢?”
悦离道:“没有,我敲敲门,看小燕子回来没有。”
“你那样敲法,岂不是要把窝敲漏了?”
悦离亦笑了,揣着手端正正施了个万福,“贝勒爷精神可好?”
胤禩道,“好,快进来吧,外面冷。”
悦离蹦跳着进来,脱了斗篷去,一身精白底红百蝶妆花缎棉氅紧裹着身子,绷出身形像个葫芦一般,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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