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允禵自觉唐突,俯身问了句“还好吧?”燕燕扭到脚踝,竭力忍着痛,却止不住地哼唧,对道:“不碍事的,让云泥雨脚她们两个搀我就好了”。允禵恰在兴头上,顽皮笑了下,将她打横抱起来,朝东华门走去。燕燕急了,挣扎说道:“快放我下来,这成什么体统。”
允禵乐得不以为意,并不听她的,“怕什么!”
燕燕挣脱不开,看见往来宫人都低头讪笑、佯作不知,便不好发作,垂头低声道:“十四爷,求您了,刚闯了大祸,可不作兴这样张扬。皇上知道了更了不得。您听我的,出了这宫门,随你怎样胡闹去。”
允禵偏头看她娇娇羞羞的样子,觉得她面飞桃红,愈发可爱,不禁笑道,“什么事都依你,这件非得依我。你管旁人做什么,礼法岂为吾辈所设,我今儿偏要做做醉卧美妇之侧的阮嗣宗。”
燕燕立马打趣道:“你做阮嗣宗,这里可没有好嫂子让你别过呢。”
允禵像被针刺了下,心下有些不痛快燕燕的牙尖嘴利,只顾闷声抱着她走过去,又听得燕燕说:“我的爷,您就好歹服个软吧,他是皇上,翻手间生杀予夺,咱们还能如何,您纵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将就忍耐些。这古往今来,不公道的事多了,哪儿有那么多讲理的地方,可见狂狷不羁也不见得合乎天道,只不过让这天地间多几个冤死鬼罢了。再说,就但是为了额娘,也别再顶撞下去了。”
允禵顿时觉得不痛快,松手放了她,自顾往前走几步,又停下道:“你这叫什么话,怪不得方才会讲些讨好他的话,事情到这个地步,我是无所谓一条烂命的,你惜命,我回去一纸休书就干净,你想上哪儿上哪儿,绝不连累你。”他看着惊诧的燕燕,轻松甩出一句,“八嫂就不像你,拼
34、二 。。。
了性命只顾护住自己的男人就是了。”
燕燕一向随和,不想最后这句轻描淡写却彻底激怒了她,她颤抖着讲话,脸色也白了三分,“你既然如此不知好歹,只当我一片真心白瞎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哪怕有一天念着我的好也好,你心里只惦着捕风捉影的人!我只不明白她与你有何相干!说我怕死,我只怕此刻死不了,倘若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