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去,因看见心腹雅图在槅扇外边朝他递眼色。他屏退众人,让雅图细说,雅图也才知道允禵要谪守景陵的事,心下惶惶不安,说道:“主子交办的差事,本该早早交付,奈何出了岔子,拖延了这几日才
35、三 。。。
回来。”
允禵问道:“有什么差池?”
雅图道:“奴才到北塘拿下大哈苏的口供不久,照您的吩咐将人做了,廉亲王的人便来了。我怕有什么不妥,就一直暗中盯着他们,见他们确实没抓住什么把柄,才回返。”
允禵沉吟道:“他们不知道是你做的?”
雅图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油纸的信封呈过去,“主子眼下要去给圣祖爷守陵,恐怕日后的难处也大了,留着这个,不怕它刮哪边的风,自有一方落脚的土。”
允禵心中一叹,接过那封信,却没流露出半分惋惜,嘱咐道:“这事以后要烂在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雅图应诺着退了去,允禵进到内室,拆开信封将那封口供仔细读了下,便解开马甲,将它贴身掖进内衫之中。他倒是没有想到雅图讲的那一层,他起初的动机只是想让自己的心贴着那个女人的身家性命,这孩子气的举动让人匪夷所思,却同允禵这个人天马行空的行事做派一样,充满了剑走偏锋的古怪。
他什么时候走到燕燕的院里,自己也不清楚。行礼细软都收拾停当了,燕燕只派了云泥雨脚过来照应。这着实不是她的做派。时辰近了,天色却不甚晚,燕燕屋里点起了灯,却只有一点黯弱的昏黄印在花棱玻璃上,像岁月消磨过的一点老久的痕迹。他想起方才雨脚那丫头颤巍巍跟他说,“爷想见福晋自去便是了,又何必非要请福晋来见爷?男人的面子比天还大么?”那丫头,没嘴的葫芦,平日大气也不吭的,他倒觉得奇了。在当院立了许久,那夹布帘子还是在手边,纹丝不动。他想还是罢了,这个当口,谁还能比自己更委屈,她不睬他,便是个糊涂人,他为她这样的糊涂人也不值当。再说,燕燕是他手里的风筝,即使断了线去,也只是只风筝。他左思右想,只为自己找不进去的理由,末了还是离去了。
云泥始终躲在帘子后边,从槅窗缝子里瞧着,见他终于去了,方缓了口气,进里屋报告。燕燕自从宫里回来,因气极呕血,内热惊风,便患了外感咳嗽,这病来得凶急,周身寒热疼痛,更是止不住地咳,躺倒这几日,因心里暗暗赌着气,便只胡乱吃些枇杷膏,也不说与允禵知道。没想到允禵竟被派去谪守皇陵,她这瞒了几日的病,此刻提起,反倒是桩存心添乱的事。她在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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