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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入了腊月,燕燕的病便有些转恶的态势,过了年,越发地不见好转。允禵屡屡请大夫来瞧,压下许多药去,也不见起色,他早已托李如柏上奏皇上,请派些宫中的大夫来瞧,但此刻已是这般光景,李如柏拖延着,向他暗授旁的意思。
“奴才也难得很。若是这里的大夫可以应付自如,怎么好惊动皇上。”他这样说着,像是燕燕的病还不够重。
“他们治不了。”允禵把头埋进臂弯里。
“治不了?这是您自己想当然的吧,他们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福晋略加时日就会有起色。”
“起色?你自己去看看,脸上都没了血色,每天都会咳血,床都起不来了,还会有起色?这里的庸医还不如常人,连生死都断不了,我绝不再让他们误弄她。”
李如柏提醒道,“十四爷,这不是从前在京里,由着你的脾气。您如今在我这儿,我可不是孙猴子,用那金箍棒就能一下捅上天的,您就将就点吧。”
允禵看着他,“行,不用你为难,你容我写一封信,替我捎给皇上。”
李如柏笑道,“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眼下我就是皇上跟您之间的一座桥啊,这么说吧,您听说过犯人直接给判官捎信的吗?这上递下达的事都得狱卒去做吧。”
“那你就去啊,把福晋的病情报上去。”
“也不是不行,但是您想想,要是这犯人都没招供呢,判官能有好气吗?皇上他老人家能痛快答应您吗?那要是狱卒能拿着他签字画押的供状去给判官,兴许他一高兴,这就不在话下了呢。
39、七 。。。
”他诡异地一笑,“我说的什么十四爷也都明白吧。”
允禵有些诧异,随后心口那块纸张又像烙铁一样滚烫起来。他懂李如柏的意思,也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亲手缔造一个陷阱让宝琪跳进去,又把关乎她性命的机关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是交送的时候了,他才知道自己是没有力量掌控她的。他颓唐地回去,燕燕已不是任何时候都清醒了,有时候似在昏睡,可是他在她身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又都知道;有时候明明睁着眼睛,但已不知道跟人答语。
如果他不把书信交出去,李如柏不会请大夫来,可是燕燕也不见得会死。
又或者,他交出信去,他们让大夫来,也仍旧救不回她来。
也许他做或不做这件事情,不能改变任何现实,只是对不起燕燕。
燕燕跟宝琪,到底哪个重要呢?或者,负了哪个,于他更好过一些?
他脱下衣服,拿刀将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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