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叹惜,嘴角不时微微斜扬,抹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讽意。
“孙从事竟有兴致光临我这海西小县,真是稀客啊。”陶商从后堂大步而入,打断了孙乾的神思。
孙乾转过身来,看到陶商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这一丝轻蔑却极是细微,一闪而逝,转眼他的脸上便堆满了老好人般的笑脸。
“乾见过陶大公子。”孙乾笑呵呵的一拱手,态度颇为恭敬,甚至没有称陶商为“陶县令”,依旧如从前那般尊称一声“陶大公子”。
陶商也拱手还礼,寒暄几句,分宾主落坐。
茶果端上,陶商也没功夫跟他多废唇舌,便直接问道:“听闻孙从事是带着刘州牧的军令而来,前番州牧命我带几百新兵去剿灭海贼,这回不知又给我出了什么难题。”
陶商话中明显带着几分讽刺。
孙乾却假作不知,依旧满脸和蔼的笑容,笑呵呵道:“乾要恭喜陶公子了,前番州牧大人收到公子捷报,极是欣喜,亲口跟我等夸赞公子,说公子不愧是陶公之子,将门之后……”
奉承过一番话,孙乾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公子也知道,刘州牧向来是赏罚分明,公正严明,今陶公子立下战功,岂能不赏,故刘州牧决定委任陶公子为琅邪国相,命陶公子克日前往开阳城赴任。”
听到这里,陶商的嘴角悄然上扬,抹过一丝讽刺的冷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前借刀杀人不成,这回是故伎重施,只不过是换了把更锋利的,刘备,糜竺,真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