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却浑然天成的美玉,堪称夺目。
如玉少年常年阴郁,此时眼中却出现了阳光,恰如阴雨过后的彩虹,让仍是少女的顾聘姌心间一阵慌乱。然意识到他的身份,顾聘姌低头,只说了声,“是啊。”算是对他这场“偶遇”的回应。
虽然只有极为寻常的两个字,但她悄然绯红的脸庞却给了宋炽莫大的鼓励,少年仿佛浑身注满力量,又对她说了一句,“娘娘可是要去瀛月台?”
尽管顾聘姌只比宋炽大两岁,尽管她此时也不知何故开始慌乱,但毕竟彼此间的身份是大忌,她还是理智的,她没再给宋炽接话的机会,只简单道了一声,“正是,时候不早,本宫也要赶紧过去了。”
语罢朝他微微一颌首,携着宫女匆匆离去。
似乎满足了,似乎又想要更多,少年望着那个米分色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的某一处忽然溃坝,尽管明知这种情感触犯天条,他却还是放任其将自己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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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及宫里的几位主子正陆陆续续的前往瀛月台,裕芙宫里的皇贵妃也已装扮完毕,褚雪刚待出门,却瞧见富贵匆忙往里来,到近前行过礼,对她悄悄耳语了几句。
褚雪听完,略有吃惊,问了一句:“可信吗?”
富贵严谨道:“回主子,这是师傅费力气查到的,当是可信。而且王兴安身上的香囊所用布料,已确定出自曲台宫无疑,一个侍卫,平白无故,怎么会有后宫的东西,且里面还是那等秽物……料想一个普通宫女,是没那个胆子的。”
富贵说得有理有据,褚雪也点头。
是啊,如果笼络王兴安的只是曲台宫的宫女,一个侍卫,犯得着担着杀头的危险来害自己吗?男人嘛,通常不为金钱权势就为美色,想必琬妃是动了些手段,才让这个年轻气盛的侍卫如此卖命。
“只是传情而已,可还有其他进展吗?”褚雪问。
富贵如实回答,“目前并无其他发现。琬妃毕竟是妃位,尚未侍寝,岂能轻易毁了自己清白?”
褚雪冷冷一笑,道:“看来的确有几分手段,只是蜻蜓点水几下,就能让人如此忠心。”
富贵犹豫一下,终于请示道:“娘娘,您看现在要不要……”
褚雪明白他的意思,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现在去问罪,她完全可以推到随便一个宫女头上,毕竟清白的身子在那,说出去有谁会信?俗话说捉奸拿双,且再养养吧,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助一助,毕竟人家为她担着命,她只给写不痛不痒的好处,也太不公平。”
富贵一顿,明白过来后弯腰道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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