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育接秦穆的话,点头道:“对匈戎而言堪比死神的人物,连我这个外人都知匈戎可汗恨他入骨,又岂会让他做匈戎的藩王?”
秦穆冷笑,“天下人都不会信的事,可我们的先帝就信了!据说那些信笺上都有匈戎可汗的金印为证,秦某当然相信大哥的为人,却也一直疑惑,论说字迹可以伪造,但那金印何来?这种东西没有见过的人轻易复刻不来,想来整个大齐,也就只有先帝曾见过那个金印,可难道连他也没认出是伪造?”
迟育轻松为他解了惑,“因那金印本就是真的,你们先帝自然没有辨出来,那些信的确是匈戎王室所写,不过与之通信者并非岳澜,而是你们朝中另一位将领。”
此话一出,秦穆和秦远几乎异口同声的道出一个名字。
“许冀林?”
迟育点头,“不错,正是。”
并不知这其中陈年恩怨的瑜朵有些意外,问道,“阿爹怎么会清楚这些?”
迟育看着自己的爱女,叹息一声,“当年匈戎蛮横,为了使我固裕屈从,硬将我带回他们的王都,说得好听是请去做客,实际我就是人质……不过虽然被扣押过几年,倒是结交了个朋友,昔日匈戎王室的那位四皇子跟我关系匪浅,这些内情,我也是由他而知。”
“那既然您与他们的皇子是朋友,我们为何还被软禁在祁南那么久?”瑜朵更是不解。
迟育叹息一声,“握住我们,便是握住了固裕,你说匈戎会轻易放我们回去吗?更何况我的这位旧友早就不在人世了!当年匈戎老可汗身死,底下诸皇子争位,这位四皇子势力不强,早早的惨败下来,岂会有活路?不仅他,连他的几个孩子都没能成活!”
权力争斗的残酷远超闺中女儿家的想象,瑜朵沉默下来。
女儿不再打岔,迟育继续向秦穆诉说他所知道的内情,“乌济图为了自己的儿子,失了大齐一座城池,匈戎可汗知晓后大发雷霆,而这时他却收到了许冀林的密信,对方已除去岳澜为条件,请他与匈戎王室牵线,乌济图急于将功补过,而匈戎王室也正苦于岳澜的威名,几人一拍即合,匈戎可汗便写了几封假意与岳澜密谋的信,交于许冀林,让其可以拿去你们的先帝面前诬告栽赃。”
话已至此,已经可以谈得上水落石出,秦穆父子都为这番往事感叹唏嘘,听完了故事后的瑜朵又问她阿爹,“您既然早都知道,为什么从前不说呢?”
她阿爹无奈。从前?从前他也只是个被软禁的人质,连家人都顾不过来,哪有心思去想别人的事?更何况那是他与齐人并无交情,莫说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