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空见惯,可如现在这样还是头一次。她能感觉得到,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动怒了,不是那种因为嫔妃间争风吃醋的厌烦,而是对于身为帝王的至高无上被挑战的怒火。
此时此刻,即使是她也没敢出声,太后却急着为襄王说话:“皇上,哀家都说了,这是个误会,难道哀家还会骗皇上不成?哀家从小把皇上养大,对皇上视如己出,皇上还不懂哀家的心吗?”
往日她这样一说,宣华帝一般就会偃旗息鼓不再多说,可今天他却勾起了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太后真的从来没骗过朕么?”
什么把他养大,真要说起来,把他养大的是内侍,她何曾养过他一天!只是从小让他与襄王一起玩耍培养感情,这感情如今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真诚。
充斥着欺骗与恶意。
不知为何,太后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这是自然,哀家对皇上与襄王向来一视同仁,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难道还不明白?”
襄王也道:“皇兄,你我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臣弟刚回京城便被召入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兄能告知臣弟吗?若是要认罪,至少也要让臣弟知道究竟犯下何罪!”
他说的义正词严,崔皇后看着都差点儿信了他的光风霁月。可想到他不知藏在何处的军队,以及被掳走当军妓的姑娘,她心中便生出怒火,握紧了拳头,扭头看了宣华帝一眼。
方才还怒不可遏的人突然冷静了下来,甚至拳头都不再颤抖了,他笑得很是高深:“听襄王的意思,就是没有与婉妃有私情?”
“皇兄!切不可败坏婉妃娘娘名誉!”襄王沉声道,“婉妃娘娘对皇兄一片痴心,谁人不知,如今皇兄只因一个误会便说婉妃娘娘与臣弟有私情,也不怕寒了臣弟的心!”
宣华帝险些被气笑了,这二人明明早已苟且,如今却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好像做错的人是他一样。“好好好,原来这是朕的错,是朕冤枉了你们二人!”
突然,他的手背覆上一只柔软小手,宣华帝愣了下,缓缓看向身侧的崔皇后,崔皇后对他微微一笑,轻轻摇摇头。
他顿时冷静下来,“来人,将婉妃的衣裳给朕脱下!”
“是!”
“皇上!”太后厉声呵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婉妃可是宫妃!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于她,是否意图将她逼死!”
“朕已有数月不曾留宿后宫,这几日身体不适更是连皇后的毓秀宫都未曾去过,既然太后襄王口口声声朕冤枉了婉妃,扒开一看便知真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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