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侧,她必是会高兴得手脚也不知道放在何处。
只可惜大表哥是个端方受礼的人,她也不能在大表哥面前太过得意忘形,倒失了规矩和体统。
她这般压抑自己心内的喜悦,郑子安瞧了也有些不虞。
往日里他还没有觉察出表妹在自己跟前放不开手脚一事,今日却是发觉了此事,表妹明明喜悦得眉飞色舞了,却仍是笑不露齿,挺直了脊背不肯露出半分不雅来。
规矩是有了,却少了几分亲昵。
譬如方才她与三弟在院中隔着紫藤花架说笑玩闹时便没有和自己说话时这般拘谨。
郑子安只觉得自己心口生出了些憋闷之感,方才还洋溢着笑意的脸蛋上立时便严肃了起来,他便盯着苏一箬道:“一箬,你可是怕我?”
苏一箬见他敛起了笑意,霎时便也恭敬了起来,只答道:“不怕。”
只是大表哥清雅过人,浑身上下又透着几分书卷气,她便不敢没规没矩罢了。
郑子安正欲再深问之时,外头却响起了东生的呼唤声,他立时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急忙朝着屋外走去。
东生是自小伺候他的小厮,外头瞧着跳脱圆滑,内里却沉稳内敛的很儿,他这般急切地呼唤自己,必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东生果然汗流浃背地出现在屋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三小姐出事了,太太请您过去。”
郑子安心口一窒,便回神望向立在屋门旁的苏一箬,说道:“表妹,我……”
“大表哥。”苏一箬见他面有难色,便立时说道:“您快去罢,明日我让月儿送些花果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