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套上了太子这层身份后,他便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连自己的母亲死了, 都不能消沉哀伤一段时日。
若是不生在皇家, 端雅大方的母亲不会郁郁而终,他也不会连为母亲伤心的机会都没有。
自那一日起,赵予言便厌恶极了身上的四爪蟒袍,所以才会有了去城东扮乞丐,城西家扮小厮的荒唐举措。
体会了一遭这些人下人过的日子,他反而觉得比自己在东宫的日子要更有意趣的多。
若不是遇上了苏一箬,他应还是那一副消沉颓丧的样子。
这黑暗无光的日子里。
苏一箬是照亮他前路的光束。
苏一箬惊讶地抬起了眸子,眼瞧着赵予言眼底通红的模样,心里也蓦地一软,柔声问道:“阿言,这是喜事,你怎么哭了。”
赵予言不想让苏一箬看见自己这般脆弱的模样,便上前一把揽住了她,头便也顺势埋在她的颈窝里。
苏一箬察觉到了颈间的温热,便伸出柔荑轻轻抚了抚赵予言的脊背,似哄睡稚童般说道:“阿言,往后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因着她这句话。
强忍着泪水的赵予言便再度情绪上涌。
当日夜里,赵予言便宿在了莲心居,只是一整个黄昏都牢牢黏在了苏一箬身上,外间的丫鬟俱都面面相觑了一阵,不知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倒是苏一箬静静等着赵予言恢复平静的神色,又在一旁聆听着他嘴里的往事。
徐皇后闺名徐应卿,是徐国公家的嫡幼女,自小便被娇宠着长大,又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及笄之时便被太后娘娘备选成了未来的皇后。
徐国公曾是崇安帝的左膀右臂,替他抛头颅洒热血,为他的江山立下了赫赫功劳,因此徐应卿为后一事已是便称得上是众望所归。
徐应卿生的极为貌美,按照赵予言的话来说,便是满京城的美人们加起来也不及他母后风华万千。
除了美貌,徐皇后的性子也是仁善和顺,赵予言幼年时,时常会撞见父皇勃然大怒,要处死宫人的时候,每一回都是徐皇后前去温声劝解。
父皇的火爆脾气便会霎时偃旗息鼓。
赵予言本以为那就是伉俪情深。
便是父皇屡屡纳进来些嫔妃,母后也未曾着恼,反而解花语般地与父皇说道:“妹妹们都是大家闺秀出身,能一起伺候陛下,自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年少的赵予言心里虽有些不得劲,可见徐皇后脸上并无半分恼怒之色,便也只得将疑惑的话生生咽下。
可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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