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东宫幕僚在里头与赵予言商议大事,道:“康平王还算听话,殿下可好生笼络一番。”
苏一箬虽不懂朝政之事,却也知晓赵予言如今在做生死系于一线之间的大事,半点马虎不得。
若是为了郑子息去求了康平王,可会影响他的大计?
苏一箬心下难安,一双柳眉微微蹙起,连身侧的曾嬷嬷也瞧出了她紊乱的心绪,便问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苏一箬便与曾嬷嬷说道:“嬷嬷曾教导过我,不要去干涉殿下外头的政事,可是昨日的事儿已是让殿下劳心劳神了。”
曾嬷嬷见状则神色也不知不觉地柔和了下来,见苏一箬为此劳神忧思,便劝解她道:“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本是一体,您的事儿便是殿下的事儿,若您为了这些事悬心不安,便是殿下为了这些事悬心不安。”
话虽说出了口,苏一箬却懵懵懂懂地望向了曾嬷嬷,似是在竭力揣摩她话里的深意,只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太明白。
曾嬷嬷也知晓不可拔苗助长的这个道理,太子妃既是做到了如今的位置,于人情往来之上便要愈发精进一些。
苏一箬心里隐隐约约有几分触动,只是却未曾在赵予言跟前吐露出半分来。
一月后,祖父曾经的旧友不知从何处知晓了苏一箬的身份,竟打着与太子妃相熟的名字遣了他的妻子来东宫与苏一箬打交道。
这下不用曾嬷嬷提点,苏一箬便佯作不知,只说:“不曾认得这号人物。”
那妇人便只能讪讪然地离去。
当日夜里明儿与月儿便忍不住嘀咕了两句,道:“从前姑娘那般艰难,也不见这位昔日的旧友帮扶姑娘一回,如今却又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当真是惯会捧高踩低。”
便是这四个“捧高踩低”之字让苏一箬心生感叹,忽而有些明白了曾嬷嬷那日话中的意思,嬷嬷是在告诫自己,要认清这世上大多人的品性?
也该多为阿言考虑一番,她欠郑家的人情经了这事后已还的差不多了,往后便不该再为了郑家的事儿劳烦阿言了。
苏一箬如此想着,心下便清明了不少,再遇上上门求情的人或事儿,便只推说养胎不易,不见外人。
连范老太太备了厚礼来道谢也被张启正堵了回去,范老太太霎时便明白了苏一箬的意思,救出子息已是她还清了欠自己的恩情,往后便不好再上门与她攀关系了。
范老太太心里虽有些失落,却也不曾怨怪苏一箬,只是步履蹒跚地回了郑府后,与三房儿媳皆说明了此事,只道:“往后谁都不许再去太子妃跟前攀恩情,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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