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喧哗。”
四爷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闭上嘴巴。方才他见到张管家来了,见到大家都没动静,也就没敢做这只出头鸟,低着脑袋装打瞌睡。
跪在二爷对面的书才缓缓道:“父亲,你们都在此处跪了整整两天两夜,身子骨怕是有些吃不消,还是暂且回去歇一会儿。此处有孩儿守着,不会有事的,还望父亲宽心。”
四爷求之不得,赶紧接上话:“那敢情好,我们哥儿几个身子骨不比从前,这几日又一直未沾荤腥,我现在只觉得眼皮儿都在打架,只怕是快要撑不住了。三哥,你说是与不是?”
三爷早已撑不住,虽然有些忌惮二爷,但毕竟身子骨是自个儿的,且书义也饿得可怜。思及此处,他亦是揉了揉眼角,声音沙哑地叹了口气:“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竟是要让小辈们来操心,惭愧啊……”
四爷点头:“是呀,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这膝盖前几日还在隐隐作痛,怕是风寒入骨,得去瞧瞧大夫才行。”
听着两人巴拉巴拉地相互诉苦,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起劲儿。可二爷却一声不吭,只定定地跪在原地,好似听不见般,丝毫不为所动。
书才知父亲性情,多说无益,只得期盼着父亲能够挺得住。
在书才下首,还跪着三房的书义,和四房的书允书棋,另外几个庶子跪在门口处,低头垂眸做恭顺状。
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面上皆已露出疲惫之态,尤其是年仅八岁的书义,此刻已经半靠在书才的身上,原本胖圆的脸蛋已然瘦了两圈,他是三夫人心窝窝上的肉团,平日不曾受过半点苦难,性子跋扈霸道,实乃家中一位小霸王。今日的他虽然哭闹过数次,连同耍赖打滚都用上了,但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沈二爷,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倒是三夫人心疼不已,但是礼法在前,三爷顶着房中碗碟全被摔烂的危险,死命不让夫人进来灵堂。
第二十五章 一屋子全是白眼狼!
这灵堂设在沈家宗祠,按照沈家祖制,但凡妇人之流,皆不能踏入宗祠一步!
当然,沈家真正的宗祠远在江苏,与此地隔着千山万水。沈家在迁移来汴京之后,便新建了这座宗祠以备平日拜祭之用,里面的祖宗牌位也只是十来块,大多数都还留在江苏老家。
沈三爷虽惧内,但对自家二哥还是颇为忌惮,知他与父亲一样注重礼法,如若真将皮面都撕破,只怕会落个鱼死网破。他在之前就已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将事情闹得太狠。
忽然想起老太爷弥留之际说的话,三爷既怒又惧,怒的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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