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老头子,没拉大灯,他用手机照着亮走到床边开了台灯。
微弱的灯光透过木窗,有几分披星戴月的意味。
随便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一身的酒气全沾在床铺上面了,洗得泛白的床单被他蹬开,高个子躺在这张老旧的铁床上,显得格格不入。
老头一大清早就起来了,老远就闻见他身上的酒气,于是没叫醒他,热了个鸡蛋放在桌上就独自出去了。
陈浮己一直睡到下午一两点的样子,还慢慢索索地起床。
桌子上有已经冷了的鸡蛋还有一些剩稀饭,他推开老头的房间没看到人,老头随身携带的蛇皮口袋也不见了。
汪东洋是个精神好的,昨晚的劲儿都还没有缓过来,就又给陈浮己打电话,说晚上约了个局,陈浮己说了两个字“不去”,就把电话给挂了。
汪东洋不死心,打了两三个催命电话过来后,陈浮己索性直接把他拉黑了。
喝了碗稀饭,他躺在床上打了两把游戏,没什么意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眼神扫到台灯边上放着的几张试卷,他犹豫了几秒钟后,慢吞吞地起身走过去,随手拿了张卷子过来看。
他坐在椅子上,单手转着笔,卷子斜斜地放着,模样吊儿郎当。
看了几个题,会的不多,不会的全都乱填。
就做选择和填空,到大题的时候,看着天体运动那个图就脑子疼,干脆直接扔了笔,掏出手机将汪东洋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拨回电话,问他在哪儿。
汪东洋笑:“不是不来吗?”
陈浮己抚了抚卷面,丧失耐性:“说不说?”
“得得得,您是大爷!西场打球。”
五六个人聚集在熟悉的场地,不止汪东洋,周林野也在,难得他没去学校上自习。
几个男生都不约而同地放着几瓶红牛在凳子上,周林野看到的时候打趣:“你们昨晚通宵?”
“老了,经不住通宵了。”汪东洋故作老成地摆了摆手。
陈浮己见状,冷笑一声:“sb。”
打了几场下来,几个人休息,汪东洋忽然想起一茬,就说:“你还记得那个苏锋不?”
周林野:“怎么了?”
“听人说,上周四进局子了。”
“为毛?”
“捅人了,人都被学校给开除了。”
周林野反问:“就他那怂逼敢捅人?”
汪东洋:“你别不信,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不过听人说,其实没闹多严重,但是被人讹上了,他好兄弟罗子捷最近天天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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