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作嫁衣裳。
她蠢到最后才发现两人的真面目,顾玄晔的溺杀,那女子的伪装背叛,都叫她恨得睚眦欲裂,扬言报复,却止在了被捏着下颚灌下的毒酒,彻底了了她的命。
“如此毒妇,死不足惜。”那人如是说道,安慰着怀里似是受了惊吓的女子,“莫怕,以后再无人敢欺负你了。”
那双璧人的身影映在旁边死去的尸体瞳孔里,被揽在怀里的女子勾了一抹嘲讽,清晰可见,而一旁死不瞑目的瞳孔里倏然黑雾弥漫,沁出了血泪。
永成十四年,蔺王妃暴毙,入殓之日,定远将军班师回朝,跪守灵堂三日,成为民间一时的谈资。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幽幽扬扬,近似低喃的声音忽远忽近,项瑶只觉得自己行走在混沌之境,跌跌撞撞,最后叫一道强光吸入,来不及惊叫就往下坠去。
是去地狱?脑海中甫一划过念头,便是苦笑,是了,她手上染血,不该下地狱么。等指尖触到实物的感觉传来,项瑶缓缓睁开了眼,却是猛地怔住了。入目的红纱帐,上以银丝绣着精巧的梅花,床畔两边各有一支金钩将其挽起,下垂起金丝流苏,流苏尾部垂至床沿下……
眼前她有些眼生,却绝不陌生的地方——是她在项府的闺房?!
项瑶倏然从床上坐起,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腹痛如绞,寒冷沁骨,而此刻却发现自己睡在朱纱帐里,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柔软却也单薄。脑子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摸上脖颈,喉咙里已经没有令人绝望的烧灼刺痛感觉。
着急忙慌地下了床,赤脚踩在了花梨木铺成的地板上,左侧角落,雕花乌檀木的妆台旁,搁着一人高的铜镜,隐约映出一模糊身影。
玉白纱衣披在身量未成的肩头,墨黑青丝悠悠荡漾……
项瑶瞪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样子,像是耗着全身力气步步走近,最终立在了那铜镜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面色虽是苍白,却还带了一丝圆润,并非是她殒命前尖酸刻薄的模样。倒像是——三四年前,云英未嫁时。
?抬眸,再一次仔细地打量四周,雕屏绣画,玉瓶瓷樽的摆放同记忆中一模一样。云罗锦衾上清新的茉莉香淡淡蕴绕,熟悉的气息令她再也没有办法抑制眼泪,决堤而下,沿着面颊落入嘴里,舌尖尝到的那一抹苦涩滋味,犹如临死前顾玄晔硬灌下的毒酒。
“小姐,您怎么起了?”一名圆脸丫鬟端着汤药推门而入,猛地瞧见铜镜前杵着的人吓了一跳,忙是道。
项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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