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竖耳倾听的项瑶一下明白自己是遇上拍花子了,听着外头的动静,只怕还不止一户,倒像是这个村子都是以这个为营生的。
项瑶听着那为首的声音略有一丝耳熟,仔细回想和撞上自己的那人重合在了一起,暗恼那时就被人盯上。他们口里的沥城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且都民风蛮狠,只怕落了他们手里再回不来了,心里不由地一紧,抑着慌乱寻起自救的法子来。
挣了半晌,把手腕都磨红了也没能解开束缚,项瑶心底凉意愈发加深,却忽然听到墙角突兀响起细小的悉索动静,戒备看去,一抹绒白映入眼帘。
一只全身雪白的雪貂,正皱着小巧的鼻子,一双如黑曜石的圆溜眼睛与项瑶对了个正着,欢快地扑向她。
项瑶感受着小东西柔滑的皮毛,对它不怕人的行径有丝意外,只是看着看着就不免担忧了起来,若是叫外头的人看见定不会放过。“你是迷路了么,这儿不是好玩的地方,快回你自己家去。”
小雪貂一下一下甩着大尾巴,脑袋蹭了蹭项瑶的手心,发出一种婴儿般的“呀呀”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像在撒娇,毫不在意项瑶说的。
项瑶正要赶它离开,就听见门被嘭得一声撞开,门板甩在墙上晃了两下掉下不少木屑。
一名醉醺醺的大汉摇摇晃晃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火折子踉踉跄跄到了烛台前,点了几回才点上,柴房里顿时亮堂了不少。那名汉子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随后转向了项瑶所在的方向,嘿嘿嘿地笑。烛火映衬下,女子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眼里还泛着些许莹润水光,真真是个尤物,只看一眼就觉得心痒痒的。
酒壮色胆的王家老二眯着眼笑得愈发猥琐,晃着步子慢慢靠近,“小娘子别怕,哥哥这就来好好疼你。”
项瑶叫那浓郁酒气熏得作呕,就见那人嘟着油腻的厚嘴唇往自己凑过来,隐约可见里头黄牙上粘着的菜叶子,看得人生生作呕,她拼命挣动,却被攥住了手腕,正绝望之际,只见一抹白影如闪电般从眼前窜过,伴着啊的一声凄厉惨叫,手腕桎梏的力道一松,项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啊啊啊疼啊——”那人捂着鼻子处嗷嗷哀嚎。
项瑶半坐起时只看到雪貂轻盈落地的画面,再看那醉汉脸上自额头到下巴交错而下的抓痕,道道都见了血,看着都疼。始作俑者抬起爪子放到嘴边时蓦地顿住,默默回了项瑶身边捧着爪子似乎忧伤了。
注意力全部被雪貂吸引的项瑶一时忘了恐惧,瞧着这洁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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