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姐?”来的女子出声唤道,打断了主仆二人对话,一袭樱红色立领斜襟琵琶袖妆花纱衫,白嫩耳垂上缀了翠玉玛瑙耳坠,淡施薄粉,令原本清秀的五官精致不少,似是作了精心打扮而来。
“……你怎么来了?”
☆、55|44.
凌阳刚上的新茶,经热水冲泡,白瓷绘缠枝青莲玉碗里碧梗子浮浮沉沉,项瑶吹了吹茶面,澄清的茶色泛起涟漪,端起优雅地抿了一口搁回了檀木小几上,“你和舒箐出去游湖遇着玉珠,惹了她不快所以特意来赔礼?”
项蓁捧着茶,坐在项瑶身旁显了一丝局促,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似的,从婢女那儿取了只白釉瓷罐,嗫喏说道,“都是我的错,才害的赵姑娘输了比赛,这衙香是我亲手调制,虽比不上那宫中御赐九和香的彩头,却也是我能尽力弥补的了。”
项瑶看她耷拉着脑袋,越说声音越低,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不禁有些没辙。因着母亲是项善昊养的外室,她又是后来认回来的,项蓁进府后便是这唯唯诺诺的性子,连胆儿都特别小,要说主动招惹怎么都让人信服不了。
果然详细询问之后,两船相擦,先不说是船夫的过错,明明是一起意外,硬是被赵玉珠说成了故意,且大发小姐脾气,项蓁认出她是将军府的,怕因此跟项瑶生嫌隙,特意赶来赔礼道歉,不想姐姐因着自己受连累。
“确是要不是我的话,赵姑娘他们就能夺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项蓁咬了咬唇,怯懦地提出道,“我就想当面道个歉。”
之所以让项蓁如此,还是赵玉珠最后那话,暗指了项瑶,似乎是有怨,所以更不想因着自个加深她二人的矛盾,毕竟项瑶待她还是很好的。
见项蓁神色坚定,显然是打定主意,项瑶只得依她,陪她去了惊鸿阁。
……
惊鸿阁,尤氏着了一身桃红色绣牡丹月华裙扭着腰肢进了门,身后跟着的丫鬟文晴捧着几件春裳,见了赵玉珠给行了礼,道是替夫人给送衣裳来的。
“搁那罢。”赵玉珠斜倚着美人榻,兴致颇是不高。
尤氏见状,搁了笑脸,“不是跟人约了游湖,一清早高高兴兴去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玉珠想起游湖那茬就不痛快,还略是委屈,怏怏道了声别提了。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给咱们赵姑娘委屈受?”尤氏故作义愤填膺了道,她对这位小姑子的脾气是摸得透透的,只要顺着便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帘子撩起的清脆撞击声亦是传来,屋子里的二人一同望去,赵玉珠瞥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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