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呼啦啦地跟了上去,随后又叫了流萤拿上屋里宋弘璟备着的金疮药去沈暄的住处。
……
世安苑,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上搁着的朝服晕开熏过的淡淡冷香,一只纤白玉手取过,替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仔细穿戴。
宋弘璟搭手系上衣服里的暗扣,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女子,乌发因着弯身的动作垂如瀑布,滑过绸制朝服,亦于他指尖溜过,丝滑的触感颇是令人爱不释手。
镶玉石朱砂色腰带一束,劲瘦腰身尽显,项瑶直了身子,脸颊上还残留一丝方才贴合而泛起的热意,“时候尚早,用过朝饭再去罢。”
宋弘璟睨着她红润面颊,眸底蕴了浅浅笑意,成婚已有多时,夫人对肌肤之亲还是这般羞赧,不过偏也爱极了她这模样。下一瞬就顺势将人圈在了怀里,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不用随着我早起,还是我吵醒你了?”
项瑶埋在他胸前摇了摇头,宋弘璟怕惊扰她起身的动作极轻,是自个习惯醒来,替他穿戴送他出门,带着一股隐秘的满足感,想想也蛮羞人的,把头埋得更深了。
宋弘璟垂眸,发现她连耳根都染了绯红,挑了挑眉梢,怕这么下去连早朝都耽搁,只得不舍地松开手,“夫人生辰将近,可有什么想要的?”
“送人贺礼自然要自个费心思才行,还有半月光景,尚且宽裕。”项瑶听他提及,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不自觉地隐了一丝期待。
宋弘璟对上她湛亮眸子,触动心底某处,俯身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嗓音起了一丝暗哑,“把我装点下相赠可好?”
项瑶脸腾地冒起热气,推了某个明明一脸正气却在她面前越来越没了正形的人一把,轻咳了一声岔了道,“听说曹秉文被曹丞相送去了玄铁营?”
“嗯。”宋弘璟应道,顺从她意,到底没再继续逗弄。
玄铁营以吃苦耐磨闻名,宋弘璟早年担任执教,因其残酷的训练方式玄铁营也得了个修罗场的名号,沿用至今,不管是什么纨绔烂泥,到了里头都得做好脱胎换骨的准备,不磨掉几层皮还回不来。
可即使如此,对曹秉文如今在京中的烂名声都于事无补,不过是平息众怒罢了。
“玉珠关了有些时日,也晓得错了,不妨……解了禁罢?”项瑶接着道。
宋弘璟闻言微一停顿,颔首道,“那就有劳夫人代为传达了。”
项瑶嘴角轻扯,自是明白他的用意,让她去做这个好人,只是想到赵玉珠……怕人家未必领她这个情。
宋弘璟离开后,项瑶没了睡意,往老夫人苑儿去,待了还未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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