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地位的,定有的她苦头吃。
“玉绡,帮我梳头,姐姐落难,我可得去慰问慰问。”语调里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玉绡替她梳了个十分精巧复杂的朝云近香髻,专门捡那华美的珠钗往发髻上插,又挑了一件大红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让她换上。
项筠穿戴妥当,对着镜子描眉抹唇,捏着细细的羊毫笔沾了蜡油调和的金粉,在眉心正中画了一朵盛放的莲花,随即抿唇一笑,端的明艳动人。“走罢。”
方踏出苑子走了不远,就遇着恰好出来散心的安瑾,病了一些时日,脸上笼了苍白病态,身子也愈发显得单薄,与她站了一道,立时显出差异。安瑾亦是瞧见了她,微挺了腰板,于气势上不弱半点。
“姐姐身子未好利索,还是好好休养的好。”项筠语笑晏晏说道,目光溜过她瘦削面庞,“王爷这阵儿忙,顾不周全,姐姐得自个当心。”
安瑾瞧着她脸上明显的得意神色,敛了眸子,心底涌了凄凉。她与顾玄晔成亲以来,自是了解,可近段日子又有些看不透,虽说知道二人的婚姻参杂了其他,可二人之间一直相近如宾从未像现下这般生分,是的,生分,尽管顾玄晔有所掩饰,可她依然能敏感察觉出。
更别提他对项筠前后不同的态度。
她为照顾他而病倒,而那人清醒后却未问起过她,仿佛把她忘了般,却对项筠百般柔情,何其讽刺。甚至于她提起玉璧幻粉一事,他亦粉饰太平,并无追究。再多言两句,竟让自己要有容人之度。那一刻,安瑾觉得心被顾玄晔捅了个窟窿,寒风灌注撕扯,剐心般的疼。
以致愈病愈久,成了心病。安瑾忍不住勾了自嘲,有那二人在,她如何能做到大夫所说的放松心情,目光落了光彩明丽的项筠面上,迸出骇然精光,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忍着想将面前人掐死的冲动。
项筠似是被她的眼神骇得退了一步,顿了片刻,扬起明媚笑脸,“姐姐保重身子,我还得去探望瑶姐姐,告辞。”
姐妹落难,言语里却有未尽的得意。福了福身与她擦肩而过,连带身后的丫鬟都是随主子端了姿态,不无熬出头的意思在。
“王妃。”跟着安瑾的丫鬟气愤咬唇,不掩担忧地望向她。
安瑾捂了胸口,胸腔盈满的窒闷感令她有些呼吸困难,顾玄晔,这便是你爱的女子。
她……到底哪里好?
……
日近傍晚,长安街最有名的花巷早早点了灯笼,层层薄纱覆在其上勾了几许暧昧颜色,空气中香气氤氲。
一身着月白锦服的华贵公子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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