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被无视了,若宋弘璟没了那层身份地位……思及此,赵瑞举了酒杯闭着眼一口闷尽,遮了眸中□□裸的嫉恨。
严棣惯是个精的,自然是嗅出一丝不对劲来,面上挂着笑意道,“赵公子好酒量。”遂与他的杯盏轻轻撞了一下,亦是饮下。
赵瑞得了关注,自然一扫眼底阴郁,噙了满满笑容相对,“酒量浅薄,比不得比不得。”随即起身扬了音调作是主人家般招呼了道,“诸位,吃好喝好,尽兴啊!”
一众笑着应下,算是给面。一桌顾着一桌乐,于中心似乎隔了分水岭,两边毫无往来不说,甚至隐隐带着敌意,得严棣身旁的人解说才知晓,朝中站了两派,一派以成王为首,一派则是蔺王,斗得正凶,都想把对方拉下马来。
赵瑞随即瞟过主桌上兄友弟恭的二人,晃了晃酒意上头的脑袋,暗暗嗤笑,自古长幼有序,蔺王再有能力又如何,怪就怪生的晚了,自觉傍上靠山的赵瑞自然对严棣愈发殷勤,这一幕,落了旁人眼中怎么看就都是谄媚了,难怪被人称是寄住将军府的软蛋。
这厢有了宋弘璟挡酒的沈暄如蒙大赦,起身摇晃晃就想溜走,怎奈脚下打滑若非旁人扶了一把险些跌倒出丑,再一看却是笑容和煦的蔺王,身上华服落了酱汁,显然是方才被自个连累的。
沈暄露了歉疚神色,“下官得罪,蔺王若是不嫌弃,下官那有衣服置换。”
“无妨。”蔺王反过来笑着宽慰,不损半点温润,随他一道离席。
月上中天,清冷银辉透过扶疏青竹,一盏盏张贴着喜字的绢灯垂于檐前,于庭院笼下一道窈窕剪影,恰是带着云雀出来透气的项瑶,沈夫人是爱花之人,府中随处可见精心侍弄的花草,此处也不例外,伴着清幽花香,令人心思沉静,格外舒心起来。
庭院清静,再细微的动静在夜里也被放大,项瑶自是听到不远响起的脚步声,转过了身子,一道颀长身影入了眼。
月色如水,照在朱幡红毡,勾起一抹不太真实的绮艳,也勾起来人记忆深处早该模糊了的画面,一顶鎏金挂红的软轿,晃晃悠悠的载着如玉的美娇娘,尤记牵起她手时触到的细微汗意,以及那一声略是紧张却又鼓足勇气道出的宣告。
余生请多指教。
可,所谓余生短不过三载,顾玄晔眼前一晃,那一抹嫣红被女子嘴角汩汩流下的鲜血覆盖,女子至死不肯闭上的眼睛幽怨至极。
若自个没有经历,定不会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偏偏就真的发生了。面前女子一身绣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氅衣,娉婷而立,是记忆中未见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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