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眼底依旧一片阴霾,却是伸手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把脑袋埋了她温暖颈项里,发出沉闷的声音,“父亲的副官找到了。”
“嗯?”
“他替父亲送信,可父亲死了。”宋弘璟喃喃,无甚起伏的语调却透了一丝无所适从的茫然。
项瑶脑中宛若撞钟敲响,宛平之战,据说宋鸿儒曾有机会向杜城求救,却悉数被羌族堵在黑风崖屠尽,人头更被羌族示威悬于所占之城谷城城门,直至宋弘璟十三岁首战谷城,才得以魂归故里。
那副官……
☆、111|110.
陆扬是宋鸿儒的副官,也是在边陲将军府陪宋弘璟玩的那个小胡子叔叔,关在大理寺地牢里的陆扬脸上是大片烧伤后的疤痕,整个人疯疯癫癫,见人就咬。若不是手臂上那一块半月弯的伤疤,宋弘璟几乎认不出他来,可就是那个伤疤能证明他确是当年从狼嘴下把自个救下的陆扬,却不知为何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自昨个夜里在地牢认出人后,宋弘璟心中满腹疑惑,奈何陆扬见了他后竟惊慌逃窜,甚至以头撞墙,竟生生把自己撞晕了过去,这奇怪反应着实叫人生疑。只第二日一早就被景元帝召见进宫,直到天色尽黑才回。
“我去去就回,你歇了罢。”宋弘璟仍想再去趟大理寺,更想询清楚当年之事。
项瑶忙是抓了莲青镶金梅花斗篷,“等等,我陪你一道。”
宋弘璟微是皱眉,却在她晶亮坚持的眼眸中败下阵来,扶她上了马车。冬日夜里,街上少有出行的人,一路行去除了车轱辘转的咯吱响显了冷清,马车驶着,颠簸间,帘子被风掀起,有雪花瓣飘入,落在项瑶发间,卷入的冷风叫后者裹紧了斗篷。
“又下雪了。”
宋弘璟扯了下被风鼓起的帘子,身子挡住了风口,拧眉望了外头洋洋洒洒开始飘落的雪花,“今年比以往都要冷得多。”
项瑶把手插了宋弘璟腰侧,似是拥抱的姿势,笑得眉眼弯弯,“我倒不觉得。”
宋弘璟对上那双明丽眼眸,嘴角有一丝不明显的上扬弧度,如何不知道她体贴心思,大手覆在了那双柔荑上,勾住十指,紧紧缠在一起。
“小时候在边陲,父亲怕我玩野,便让陆叔看着我,可以说除了父亲母亲,陆叔是我最亲的人,那时贪玩,成日上蹿下跳惹了不少祸,也静不下心完成父亲布置的人任务,多亏陆叔在父亲面前替我遮掩,否则照父亲的打法,只怕你都见不到我。”宋弘璟像是陷入回忆,眼角眉梢露了怀念神色。
项瑶勾着他修长十指,作势倾听。而宋弘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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