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赵瑞会如此,他不信宋氏一点不知情。
……
项瑶‘失踪’第三日,宋弘璟已经快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更有不少宋弘璟的追随者自动自发地帮着寻人,成了京城第一要事,也是老百姓近日最常挂在嘴边的事,见面都要问问宋夫人找着了没。
听说还没找着,都是叹声连连,宋夫人还怀着身孕,这不遭罪么!但在这些议论中蹦出个不一的声音来,且说的是有理有据,说这宋夫人没有失踪,而是遭人囚禁了,不同于成王要逼宋将军造反,后来囚禁宋夫人的怕的恰恰是宋将军造反,还把陆扬那事添油加醋那么一说,衍伸出更多臆想来。
都说皇家无情,一点不错,然这些也只敢私底下议论了,老百姓盼着世道安稳之余莫不都是同情宋将军的。
民间的风言风语自有途径入了景元帝耳中,正在养心殿休养的景元帝对着桌上大理寺呈递上来的折子,只手掩了唇咳嗽,脸色显了难看。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高公公不掩忧心道,这刚见点好的身子怎么能劳累动火,忙是拿了明黄披风小心翼翼搭了景元帝肩头。
景元帝目光凝了那折子上,就听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道是蔺王在外求见,敛了眸子道了声宣。
顾玄晔身着紫红色团花蟒缎长袍,披着藏青色的披风站在堂下,银狸毛在颈边一圈衬得人越发的丰神俊朗,原是瞧着最像自个的,可仔细了一瞧,未必没有陈皇后的影子……
“儿臣参见父皇。”顾玄晔一个头叩下去,半天没有回应,他自然也不能起,却也不显了难堪,身姿清影,不露怯意。
景元帝凝了人许久,眸色微动,“起罢,近日传言你可听说?”
顾玄晔落落起身,“回父皇,民间向来不缺这类谈资,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话罢了。”言罢,稍顿片刻,又道,“宋将军心切,儿臣已经差人一道搜寻,只要宋夫人尚在京城,定能很快找到。”
景元帝瞧着他,而这回答亦是无懈可击,若是以往兴许就信了,可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桩桩扯了联系,不得不令他沉思,这个儿子并非像表面那般温顺,甚至,有更大的野心,眸色不禁转了暗沉,转而道,“去看看你母后罢,昨个又昏过去,到这会没醒,御医说是时日无多。”
顾玄晔瞳孔一缩,心底猛地揪起,堪堪应了声是,却在临走之际,折身对上景元帝探究视线,眸底隐了深意道,“父皇去看过母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