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明晃晃同归于尽的意味,他想要皇位,她偏要他身败名裂!
随着人被带走,蔺王府人走茶凉,显出与方才相反的清冷来。苏念秋轻轻撞了项瑶胳膊,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绣工如何?”
项瑶眯了眼,笑应。“妙极!”
……
顾玄晔私藏龙袍的事传回宫里,听说皇后当下就昏了过去,正和皇后一道享用的景元帝震骂逆子,拂袖离开,连陈皇后死活都未管。
蔺王私藏龙袍,包藏祸心,下放天牢,事情发酵月余,先前受了邀请的人心惶惶,生怕有牵扯。直到四月,有蔺王妃供词,及因此寻获的证物,蔺王谋逆之罪板上钉钉,而当中亦不乏与太子成王有联系,落实了景元帝的猜测,当即于朝堂定了死罪,于秋后问斩。
支持蔺王的安家步了严家后尘,大势已去,安禄尤不死心,再劝说安瑾无果后夜劫天牢,人没救走不说,更是给安家带了灭顶之灾,藐视国法,满门覆灭。
天牢里,伴着女子呵呵疯癫笑声,项瑶随宋弘璟入了里头,见是宋弘璟没人敢拦的,得了打点的银子识趣地退至了最外把守。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唱词道尽心酸事,原还在笑的女子蓦地嘤嘤哭了起来,披头散发正是安瑾。原是一人赴死,撇净安家,却没想安禄竟为她冒死,反被诬陷为蔺王劫狱,一门俱灭,得知消息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瞧着甚是可怜。
一双泪眼突兀地对上了项瑶,呈了灰败之色,连动弹都懒,堪堪垂面掩了一半,一副等死模样。
宋弘璟拥着她走向天牢末端,里头一张简陋床铺,一张破旧木方桌配了一张木凳,别无其他,除了一角显了脏乱,床铺等都似乎被拿了干草清理过,顾玄晔坐在草席铺着的石床上,如老僧入定,闻着声音堪堪睁了眼,见了项瑶,目光落在她愈发凸起的腹部,“宋夫人也不怕牢房潮湿,冲了孩子,还是当真那么惦念本王,舍不得?”
目光越向宋弘璟显了阴沉。
真是天杀的煞星!
宋弘璟仿若未觉地站了项瑶身侧,半点不为所动。
项瑶瞟了仅着了单薄囚衣的顾玄晔,荣华已去,到了末路,忽而想起前一世初识那人递了簪子予她,眉目温润,显了少年人的意气奋发,挥斥方遒的模样,似乎就在昨天,可是却又那样遥远。
顾玄晔见她不说话,目光隐隐,心底蓦地一动,眸底涌了复杂,“若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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