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路。
面上湿凉,她以为下雪了,却不敢停下,一直急奔走出宫门。
寒露迎面送来氅衣,却在看见谢瑛的时候惊道:“娘子,你哭了。”
白露却捂住嘴,眼睛直直盯着谢瑛的唇。
像是被人咬过,唇瓣留下尖细的血点,两人噤声,默默低下头去。
谢瑛抬手摁在眼尾,指肚濡湿,她怔愣了片刻,抬脚跨上马车。
清思殿
承禄看圣人僵站在炭炉前,一动不动,双眸被炭火烘烤的通红明亮,酸枝木匣子在火中被烧的噼啪直响,合着盖,看不清内里是什么东西。
就在承禄犹豫该不该开口时,周瑄忽然抬脚踹翻炭炉,满地火炭崩的到处都是,零星几点弹到周瑄衣袍,很快烧开口子,他却像没有知觉,低头去捡烧的灰黑泛红的匣子,甫一碰到便立时拍去外面的火花。
承禄急道:“陛下,您快松手,会烫伤的。”
周瑄没有回头,只是立刻打开匣子,承禄这才看见,装的满满一匣都是信,有的被烧了边缘,索性匣子密封好,只可惜上头那枚玉蝉,破裂成两截。
周瑄一封一封拿出来,浑然觉察不到疼痛,直到最后一封被取出,他跌坐下去,双手搭在膝上,望着铺展满地的信,双眸阴冷。
“十一娘,上回你帮我绣的承露囊,我很是喜欢。下回温课,若有不懂的便只管问我,还有你那一笔字,是要好生修习,否则与厚朴一般,可怎么见人。我为你买了几幅字帖,你何时来取?”
“十一娘,见字如面,我在行宫住了三个月,已然许久没有见你。天转凉,你容易咳嗽,出门需得多穿衣裳。行宫里的菊花陆续开放,很是壮观,若你在,兴许会做一桌菊花宴。厚朴说,有点想你做的毕罗,我也是,很想。”
“十一娘,魏尚书给我布置了繁重的课业,想来有些日子不能去书阁,你的字有长进,我是要奖你的,至于奖什么,我还没想好,等见面时候你亲自告诉我。”
谢瑛把一切都毁了。
属于他的所有回忆,所有潜藏心底执拗而又隐秘的窃喜,在这一夜,如雪崩一般,碎的彻彻底底。
.....
谢家设宴,伯爵府乘车过去。
谢楚被赦无罪,回家后便一直闭门不出,谢宏阔只请了两家人,席上一改往日的强势,多番用亲情回顾往昔。
谢瑛不愿看他做戏,吃了几口便出去溜达消食。
云臻抬头不见谢瑛,满桌人似乎各有话要交代,谢宏阔低头与云彦说着什么,阿娘与崔氏拉着手眉眼喜悦,仿佛在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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