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心捧着沈筝,听罢了众人的诗,便又都拿到手中细细看起来貌似着品评了一炷香的功夫儿,方笑道,“妍儿!常日里咱们府中你读的书最多,也喜好这些诗词歌赋的,今日里,不是娘亲不偏着你,要论大气,自然你的并年哥儿的都有那么一股子英武的意思在诗里头,可这桂花是个娇滴滴的玩意儿,你们表兄妹俩倒好,把个桂花一带而过,倒是认真咏起了秋日。可不是离题万里。要仔细说呀,你四姐的‘金桂赋’称得上二等。最敢称一等的当属你筝表妹的‘咏桂歌’,细腻婉转,韵脚也押得好,字斟句酌,谦哥儿的“月桂颂”倒是与筝儿的似是相映成趣。就算个并列第一吧。玉芬与宝蝉却要居后了。”说罢了话,大太太慈和地笑着对谦哥儿说到,“回头到你表姐处,借了这‘咏桂歌’你也仔细品品,平日里跟着你筝表姐也学学这吟诗的门道儿,你们爷们儿在外头喝个酒,游个船的,正是要这些个东西助兴。”谦哥儿忙点头称是。玉妍看着大太太那过于刻意的急切模样,差点就要笑出了声儿,再看沈筝,羞红了一张脸,眼泛秋水,樱唇半咬,杏腮生晕。反观宝蝉,虽有失落,却与那情之一字无半分挂碍,不过是因着自己没有做好诗文罢了。此时正郁郁不乐地盯着谦哥儿,似是委屈又似是求助。林松年看着大太太如此,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谦哥儿却偷偷扭过头看着宝蝉,那眉眼儿中的关切再自然不过的。
小定礼上泼飞醋
给二老爷的信鸽儿飞出去大半月有余,一日清晨一个镖师模样的男子上门求见周大老爷,二人于书房中密谈了半个多时辰,待早膳毕,周大老爷进了内院,摒退了众人,将一枚玉鸾放在大太太面前。大太太仔细端详了那玉鸾半晌,突地一把将那玉鸾抓住握在怀中,“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月娘那贱……”见大老爷蹙了眉头,大太太忙改口,“三姨娘终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这就好,这就好,太好了!”说罢竟哈哈大笑,完全失了高门贵妇的教养一般。周大老爷见结发妻子如此失态,不禁摇了摇头,“先莫要忙着高兴,这里是月娘给你的信。”大太太伸手接过,一把扯开来,那信中并无多话,只几个字,“望信守诺言,善待吾儿。”周大太太三八两下便将那信扯了个稀碎。“吾儿?哼!只管生,不管养,还说吾儿?凭她也配?”周大老爷见大太太如此,登时大怒,“你这是大家闺秀的教养?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岳父乃饱学之士,两位舅兄也当得文雅二字,大姨姐,二大姨姐均是人人称道的好主母,你这偏狭的性子却是承继了哪个?那是月娘,是你的亲妹妹!她青春年少之时,你容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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