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页的单子,想给了谦哥儿让他去帮着自己淘换这些物件儿,正愁着十几日也找不着个人给递出去呢,烦闷忧愤之际,正独坐在花园子里头生闷气。
就听着远处急匆匆有脚步声儿,“海丹,今日你赶紧着把那‘杏花村’的阳高杏脯子给备好了,申时那碧月湖边的诗会便散了,你随我到舅舅府上,一来也瞧瞧舅舅舅母大人,二来,这杏脯子也给几位表妹并表兄表弟尝个新鲜儿,妍表妹是最喜这个的。”
那海丹憋着笑,“我的爷,那杏脯子好吃倒是好吃,可拿着这个给舅老爷府上众人送去,依小的看,给了别人儿反糟蹋了这东西,咱们这两府里也只七表姑娘最喜酸甜,这口味儿还真是跟咱们江北人喜甜咸口儿不太像。”
林松年笑起来,“你这猴子,偏还话多。哪回咱们给舅舅府上送东西是厚此薄彼的呢?”宝蝉竖起耳朵正听着,哥哥的声音却一下子低下去了,像是含了无限的惆怅在里头“总要想着她的处境才是。”说罢了,宝蝉听见哥哥叹了口气。
花园之中教宝蝉
“请姑娘安!”宝蝉正拧着帕子在花阴下咀嚼着兄长方才叹了口气说的那句话发呆,就听见小厮海丹低身福礼请安,知晓已让兄长遇了个正着,宝蝉索性也就不再回避,大大方方站了出来。小厮海丹将头深埋下去,不敢瞧姑娘,宝蝉也晓得此番园中巧遇是唐突了些,奈何母亲拘管得太紧了些,如今巧遇了兄长,怎么也要央求着将这单子递了出去才罢。
宝蝉瞧着兄长面色阴沉,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眼角余光瞥见海丹跪在一旁,宝蝉皱了皱眉头,“免礼吧,你退至一旁,我有话同哥哥讲。”海丹领命躬身退出了一射地,宝蝉拉着哥哥就走进了花阴深处,林松年见妹妹如此,心下真是又怜惜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日母亲将舅母所为告知,登时便气得自己白了脸,是以这些时日,眼瞅着宝蝉都瘦了些个,林松年也只得狠下心不理会宝蝉。平日里在诗会文会上瞧见谦哥儿,林松年也是有些冷淡疏远的意思,谦哥儿心下知晓是母亲做得太过,也是心中有愧。屡屡求表哥帮忙传递书信物件,都被坚拒。
宝蝉对着哥哥,还未说话,便先蓄了满眼的泪,刚要开口,那泪珠子倒像是断了线一般直往下掉,林松年瞧见宝蝉如此,掏出巾帕给妹妹拭泪,“好端端的,可怎么就这么多泪珠儿?自小便是个爽朗的性子,如今这个样儿可真真儿是让为兄的心疼。”宝蝉那里抽抽噎噎,夺了林松年的帕子鼻涕眼泪都抹了上去,“哥哥不疼宝蝉了,有了七表姐,哥哥的心都长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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