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芍药斋,人家干脆就没请这位沈家的表姐进去坐,只是丫头春漾出来说是姑娘这些日子日日为着太太祈福,每日里要在佛前跪两个时辰,今日跪了一个半时辰便晕过去了,如今刚刚服了药睡下了。
沈筝无奈,抱着一线希望到了紫藤轩,玉妍听小丫头花籽儿回禀说是表姑娘求见,初始还当是宝蝉来了,正要喊着快请,就见侍画摔了帘子进来,“花籽儿越来越不会当差了,在表姑娘前面儿加个沈字儿,便能累死你了不成?什么主子都是主子?什么人你都当表姑娘呢?正经的表姑娘来了也不见你有这股子热乎劲儿。”
花籽儿让侍画训斥得红了眼圈,待要争辩,玉妍摆了摆手,“侍画你这丫头,沈家表妹自然也是咱们周府里正经的表姑娘,花籽儿并未说错。”说罢了话,玉妍瞧了瞧花籽儿,笑了一下,“小丫头,日后还是要加个姓氏,咱们府里头还算是人口简单亲戚来往少的,若是那世家大族,怕你自己都要糊涂了呢。”
说着话儿,玉妍也不待花籽儿再开口,眯了眼瞧了那帘子一会儿,“花籽儿去请了表姑娘来,到偏厅奉茶,姑娘我这就到。”打发了花籽儿出去引着沈筝到偏厅,玉妍便起身到了菱花镜前,观棋自外头进来,见着侍画正服侍姑娘更衣,“方才怎么瞧着花籽儿引着沈家表姑娘往偏厅去了?姑娘这是要见客?”
侍画嘟着嘴儿,“可不是么,那位表姑娘来得倒是时候儿,不在屋子里头装她的闺秀,跑到咱们这儿算怎么回子事儿?”玉妍自镜中瞧了瞧侍画,“人都说爱屋及乌,你这丫头怎么恨屋也要及乌呀?”侍画没好气儿地白了玉妍一眼,终究觉着不妥,草草福了一礼,“姑娘恕罪!”
玉妍无奈地摇了摇头,观棋上前戳了侍画一指头,将她推至一旁,一把夺过了梳子给玉妍梳头,“姑娘也莫要怪怨侍画,那日太太当众给林表姑娘没脸,咱们可都是在一旁的,奴婢那日听林表少爷的小厮海丹说二姑太太不知为了什么把表姑娘拘在府里哪儿都不让去,林表姑娘日日在府里头闹,您想想,若果真儿二姑太太知晓了太太说的那些个话,做的那些个事儿,还不得恼恨死了咱们府上?”
观棋说着,给玉妍挽了一个喜鹊登枝的发髻,“这万一二姑太太一怒之下连林表少爷同姑娘您的事儿也要出面拦阻,可怎么好呀?都是这个沈表姑娘惹事生非,咱们家六爷与她什么相干?巴巴儿地从京里赖着到咱们府里来抢人!”
玉妍自镜中瞧了瞧观棋,到底也叹了口气。“论理儿,不该是咱们说这个话,太太如今这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架势实在有些堕了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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