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前儿差人送来的祁山云雾泡了来给沈表姑娘尝尝鲜儿。”外头侍画应了一声,玉妍又转回头瞧着沈筝,见她的眸中尚有一丝不及掩藏的防备,“宝蝉表妹这些日子着了些凉,不能亲来府中玩耍,原是早就应承了我要送我几两这上好的祁山云雾,这丫头就是个实心肠儿的,我那时不过是随口一句玩笑,她便当了真。”
沈筝听见玉妍毫不避讳地夸赞林宝蝉,心中一阵阵有些涩然,却又不好让人瞧出端倪,“林家妹妹是个憨直活泼的性子,也难怪表姐爱她,就是妹妹我,也是只恨自己没福气,没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常伴左右呢。”沈筝强咬着牙,口不对心地说了这一番话,那双妙目却是不敢看着玉妍的,玉妍这里静静地听着沈筝说罢了这话,却并未接这个话茬儿,只是瞧着沈筝笑了起来。
“说起这茶,妹妹今日来得不巧。品书这丫头今儿一大早因着跟她观棋姐姐争个春果儿,我呀没帮着她说话,这不么,到了这个时辰这丫头也不见个人影子,原本她是最会泡这祁山云雾茶的。”沈筝听闻玉妍似是在说一个什么笑话儿一般轻松随意,心里头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子,那双妙目猛地就盯上了玉妍的笑靥。
却见玉妍一派柔和,见沈筝盯着自己,玉妍仿佛受了些惊吓一般,“表妹可是哪里不适?”说着玉妍就要起身来探沈筝,南杏儿站在姑娘椅子后头,有些心急,“回禀表姑娘,我们姑娘这几日忧心着姑太太的身子,有些恍惚罢了。”玉妍瞧了眼南杏儿,收住了笑容,“妹妹莫要烦忧,太太宽厚慈和,一心向善,不是有句话儿叫做吉人自有天相么。太太定然会早日康复的。”
一席话说得沈筝是连连点头,玉妍才又坐回了椅子上,“瞧瞧我这记性,刚还正给妹妹讲笑话儿呢,这会子就忘了,妹妹快给姐姐提个醒儿,咱们是说到哪里了?”沈筝抬起头看着玉妍,心里头莫名其妙地泛起些冷意,见玉妍正歪着头等着自己开口,无奈之下,只得说道,“姐姐方才说您身边儿的品书丫头最会泡茶的。”玉妍哎呦了一声儿,“真格儿的,瞧我这记性!”
玉妍不待沈筝再开口,又兀自说道,“一个春果儿罢了!什么没见过的玩意儿呢,偏这俩丫头认真地闹起来了,我冷眼儿瞧着,哪里就是为了春果儿,到了后头,竟是为了争口气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