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行止不端的女子瞧着张狂,实则也不过就是空心儿的绣花儿枕头,最是害怕正人君子的泱泱正气。
一行人进了公主的寝院,听琴跟侍画引着褚慎铭就入了左右六间的正房。观棋和品书自然而然就站住了脚儿,拦着那跟着回来的八位宫人,“宫人们辛苦了长公主有话儿,其余的十六位宫人都在后院儿摆了席面,只待您八位回还,今日诸位辛苦了,每位都赏银十五两,今夜通宵有酒有肉有马吊还有暖房,今夜可迟睡,明日可晚起。宫人们只管随意,或吃或喝或玩儿或歇着都是不拘束的。长公主今日可是乏了与驸马爷行罢了夫妻之礼便不想有人前去打扰了。”
八位宫人此时是左右为难。十五两的赏银,便是皇后娘娘那儿,也是难得的。况且能自在逍遥这一夜,那更是求之不得的。在宫中时也只有皇后娘娘贴身儿伺候的那几个能有这样的好日子,一年能有这么一回,那也是不容易的。更何况这不贴身的亲随们,想都不敢想有这样的好事儿呢。
八位宫人互相瞧了一眼,便不再言声儿了,观棋跟品书见这情形,忙堆了满面的笑,簇拥着宫人们便离了正房的门儿。
听琴和侍画在门里头听见众人离去的动静儿暗暗松了一口气,“驸马,公主就在这九帘红纱幔的尽头,驸马爷您自行入了内吧,婢子们就在外头守着,有事儿您只管吩咐就是。”
这二婢施了一礼,不待褚慎铭再挽留,就退出了门外头。褚慎铭皱着眉头盯着那满屋子悬挂的红纱幔。心里冷冷地哼声,“这妖女还真是妖孽本性,装腔作势还弄了九层红纱幔,做的什么神秘,便是再多的纱幔又如何?也终究遮掩不住那肮脏卑贱的过往,如今二哥在边疆生死不明,圣上虽是加派了精卫五十前去搜寻,可是,若不是这贱人急着要嫁人,自己再有几日就能亲自去寻了二哥回来。”
褚慎铭索性一把将那纱幔揪扯了,大踏着步气势汹汹就入了内,迎头正让一帘粉色的纱幔兜头罩住。褚慎铭气急败坏地将那纱幔一把扯下来,“你这妖女”他手里攥着那粉色的纱幔,怒气冲冲地盯着一身浅藕荷色衣衫的玉妍,有些目瞪口呆。
“你,你的吉服呢?这大喜之日,你着如此素净的颜色做什么?”这一声质问就显出来几许得理不饶人的意思。
玉妍端庄地坐在椅上,眼睛只是盯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