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是江北的“青丝阁”家的九姑娘。玉妍一下子就将茶脱了手,盯着碎了一地的茶盏,玉妍怔怔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姑娘您就醒醒吧二爷五日前出去了一趟,回来了以后,第二日就应了这文家的婚事。之前是夫人说破了嘴皮子二爷也只说终身不娶呢。可不晓得二爷这一趟出去遇着了什么事儿,竟转了心思了。”
玉妍茫然地抬起头,盯着观棋一张一合的嘴,“五日之前?五日?那,那不正是他去宫里头探自己的时候儿?那一晚原本二人聊得也投契,可玉妍问了句若是将来万事俱备,他能不能跟自己浪迹天涯的时候儿,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犹豫了。可是,玉妍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因为惦记着自己费尽周折夜探皇宫,却怎么好像是叶公好龙一般,真的自己要同他私奔,他竟然,竟然要别娶她人 ?'…3uww'”
“姑娘?姑娘?”听琴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哎呀观棋你,你明明知晓姑娘的痴心眼儿,怎么你就连个话儿都藏不住?竟直不楞腾地就跟姑娘说二爷的这些个事儿他便是爱娶哪个呢与咱们什么相干偏还牵三挂四的,以为自己个儿是个深情的,到头来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天底下的男人们,这都是怎么了?偏就心口不一的都让咱们姑娘碰上了”
听琴含着泪,边训斥观棋,边摇晃着玉妍,急得听琴眼睛里头都带了泪,“好姑娘呀您这在宫里头刚病好了,可莫要将这话放在心上这天底下的男子都是一样儿的,嘴里头哄着一个,心里头想着一个,可若真是要明媒正娶,终究还是听他爹娘的,姑娘,您说句话儿呀您可不能又病了呀为着这些个臭男人,实在划不来呀姑娘”
玉妍木然地转动着眼珠儿,她瞧了瞧听琴,又看了看观棋、侍画、品书,见几个丫头的脸都雪白雪白地,又见听琴也是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急着说什么,眼睛里都有泪了。玉妍的脑袋嗡嗡地像是有几百只苍蝇在叫。
她烦躁地挥了挥手,起身就想到二爷的院子里寻他问个清楚明白。刚站起身儿往前迈了一步,脚底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粉色的绣鞋脚尖儿处让血给染了个通红,丫头们一见姑娘如此,都落了泪下来。心里将那二爷又骂了个狗血淋头,慌慌张张地扶着姑娘就入了寝阁,忙拿着伤药给玉妍包扎伤口。
“姑娘且忍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