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大伯子,与她又有什么相干,还一口一个二表哥的,可当真是半点规矩也无有。想来都是让三爷给骄纵的。”
玉妍瞧着自己的娘亲满面的关切之色,边唠叨着,边蹲下身儿小心翼翼将套在自己脚上的那绣鞋给脱下来,听琴跟观棋也备好了水跟药还有纱布候在一旁,“她自来就是这么个人儿,有点子小聪明,最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也亏得她是那样儿的出身,若是真让她成了个主母,那底下的人都不要活了,怕是要比个女土匪还要嚣张呢。”
沈氏听见女儿谈笑自如地打趣儿那江氏,心里头也十分不是滋味儿。说来说去,还不是仗着她是国公夫人的亲侄女儿,虽说是个庶出,可是人家自小就同褚府的三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再加之自己的女儿纵然得太后娘娘青眼有加赐封了个长公主,可是偏那江贵姨娘的嫂子正是自己女儿的嫡姐,她们姐妹间的恩恩怨怨玉妍早已对自己言明,依着那四姑奶奶的执拗性子,还不得时时刻刻撺掇着那江贵姨娘给自家的闺女小鞋儿穿呀。
想明白了这个关窍,su人沈氏这些日子一直犹豫彷徨的心总算是定下来了。既然妍儿说那褚候从来对这个从前的表妹,如今自己亲弟弟的贵姨娘不假以辞色,那若是妍儿能顺顺当当与他成就了一对儿,总好过跟着那个褚三爷,这些日子她住在国公府中,褚三爷十分着紧江贵姨娘的话,沈氏su人可是没少听人说起过。
换了药,听琴跟观棋拿了软兜,二人将玉妍由花厅抬到了寝阁之中。su人沈氏跟着入了内,瞧了瞧天色尚早,“既然不急着用午膳,不如咱们再看看那账册。”
听见自己的娘亲竟能主动提出来教自己看账册,玉妍心里很是惊了一下儿,不过,她掩饰得极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娘亲教导得好,女儿总算是摸着了些个咱们大宁记账方法的门道儿了。”沈氏瞧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想起方才那个江贵姨娘夸耀那位未进门的新褚二奶奶,说是什么巾帼不让须眉。
“我这女儿,亦是一位女中的丈夫呢”沈氏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一股骄傲之情。
她笑眯眯地拉住了玉妍的手,“这几日瞧来,我儿还当真是有些经营的天分呢。这些个记得极细致的账,慢说是你一个刚学着看的新人,就是为娘从前还曾在你外祖那儿学过些皮毛的,都是日夜琢磨了有大半年才摸着了些门道呢,不想,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儿,我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