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说的是,奴婢在您离府后的那个下午就求了奴婢的亲娘、干娘跟五位姨母们把管家娘子们都收买了个遍儿呢,这不是么,您给奴婢留的那五百两雪花儿银这些日子都打点了那些妈妈们了,二爷您回来得晚,奴婢还求了奴婢的娘垫了二十两在里头呢。”
这话说得褚候颇有些不自在。他拿起狐皮大袄就要往外头走。“二爷,您,您这是要……。”四喜追出门去,也顾不得尊卑了,一把就拽住了褚候的衣袖。“二爷,奴婢瞧着……瞧着她,不像是病了,听着姐姐们的意思,像是心里头不痛快。品书还说让奴婢回来问您呢。”
“问我?”褚慎昀瞪大了眼睛盯着四喜瞧了半晌。四喜咬着唇仔细回想了回想,“对她说这话的时候儿还像是满腹的怨气儿一般呢。”
褚候那狐皮的袄也顾不得往身上穿,两人就立在大黑天地儿里头愣愣地发呆。花溪苑中听琴一边儿给姑娘铺床,一边儿小心翼翼地瞧着姑娘的面色。“姑娘,那干果子都是极好的。颗粒饱满,有的那香气都能溢满屋子呢。您要不然尝尝鲜儿?晚膳您只用了半碗汤,实在是太过少了些。”
重又捧起出读了盏茶功夫儿的玉妍并未接茬儿。她自己此刻也不晓得这是在跟二哥置气,还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她自然心中知晓二哥待自己的那一番心意,她也明白若是他有意于那位文氏九姑娘,前头也不必那么坚决拒婚了。可是她就是心里头恼怒,一想到那红梅树下立着的两个人她心里头就十分不自在。
“听琴,莫要说了。这事儿守口如瓶。你告知她们几个。我心里头都是明白的。不过就是自己劝不了自己。这个事儿一辈子都不能从咱们口中让他知晓了。若是反过来,他是女的,我是个男的,这事儿说与他知晓也还是个情趣儿。”玉妍烦恼地放下了一页都没翻的那本书。起身踱步到窗前,觉着气闷,一把就推开了窗子。
“可偏偏他是个男子,是男子嘛,就难免会有粗枝大叶的时候儿。他一回到府中就做下这等授人以柄的事儿。让他自己跟婆母说去吧。我猜着呀,这话早就到了婆母耳朵里了。保不齐这两日婆母就要把先头儿给二哥定的那个妾先接进来呢。紧接着就是给他跟文九姑娘拜堂。唉他怎么就忘了瓜田李下这四个字儿了呢。”
听琴头一回见向来贞静温婉的姑娘恼恨得直跺脚。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么解劝开来。又想着若是夫人果然将先头儿给二爷定下的那个妾抬进来,那姑娘跟二爷能顺利离开国公府又不晓得要拖到何年何月去了。
“姑娘啊,”听琴将姑娘的棉衣拿起来给玉妍披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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