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她把每一个字儿都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之后,却怎么也无法在脑海中清晰地拼凑出这信里头的意思来。
司墨面上的泪痕犹在,她满怀期盼地盯着长公主,见她默不作声儿将姑娘的信瞧了一遍又一遍,眉头紧紧地蹙起来,嘴也抿成了一条线,司墨的心里头没来由就慌张起来。
“你们姑娘这封信,你可晓得写的是什么?”听见敬敏柔长公主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司墨丫头觉着嗓子眼儿都被噎了一下儿。她抹了抹眼睛上的泪,规规矩矩地跪好了,“回禀长公主,奴婢不知。”
“不知?”玉妍将那信索性扔在了桌案之上。她双手交叠在膝上,饶有兴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小丫头,“不知,你都能又哭又跪,声嘶力竭地求着本宫帮你们姑娘,帮着你们姑娘达成心愿,还要跟着你们姑娘一并报答本宫,若是你们姑娘让本宫去杀人放火呢?”
这一句话可是吓坏了司墨丫头,她的脸都涨得通红起来,她拼命地摇着头,“长公主啊求您明鉴哪,我们姑娘断然没有那样儿的坏心眼儿。姑娘她,她硬闯国公府也实在是逼不得已的呀姑娘她虽说也随着老太爷打理些文府日常的生意之事,可是,姑娘她自小便是个极心善的人儿。奴婢虽然知道的不多,不过,姑娘是让人逼着才非要嫁给褚候的,这个奴婢是略略知晓的啊。”
“喔?被逼的?”玉妍又将那封素笺拿起来展开,眼睛却未瞧着那笺。“被哪个逼的?”司墨丫头张口就要说出来,可抬眼一瞧长公主那双丹凤眼,她的浑身都激灵了一下儿,“是,是,是宫里头的,宫里头的惠妃娘娘。”
满意地点了点头,玉妍的眼睛又盯着那张素笺上的文字沉默了。“还真是瞧不出来,那么会造势,会演戏,能吃苦,懂人心的九曲玲珑的文氏九姑娘,这兜兜转转地,竟也逃不过情之一字。”玉妍在心里头暗暗地摇了摇头。重又放下那素笺,“司墨,你回去吧。告诉你们家姑娘,她所求之事,难,难于上青天。本宫要好生考虑一番。这雪中送炭易,锦上添花难。本宫也不过就是这国公府中的儿媳罢了。”
司墨还欲再求,玉妍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品书带她出去。回到了湘竹阁中,丫头司墨将敬明柔长公主的话一五一十都说与了自家的姑娘听,“姑娘啊,您做什么要低三下四去求那么一个声名狼藉、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