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传来低低的一声,便没了声音。
“我问你啊,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句?”
“就是江谨瑞问你的那句啊。”
“嗯……”
“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
“何倾?”
“……”
过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睡着了。
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何倾不胜酒力。令我感到无奈的是,他宁可装作十分冷静,也不露一丝醉态,在客人都走以后才卸下外装。这人,就这么在乎外在形象?
日子继续这样过着,平静而安详。我依旧会和何倾耍耍赖,冬天很快就到了,老中医升级做了主任,我也跟着吃香,渐渐有病人开始叫我陆医生,听着不胜受用。一般来看中医的大多都是些老年人,有个老太太经常来做理疗,渐渐也就熟识起来,这位老太太的儿子在国外工作,丈夫死得早,很是可怜。
“陆医生,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还在这值班啊。”
“金老太太来啦,还是上次那副中药吧,这回帮你加些当归。”
“行,陆医生,这回我给你带了样东西过来。”老太太手脚很灵活,从裤袋里拿出一张信封。我能希望这是红包吗?
第六章 前去婺源
我接过信封,有些小忐忑。人民医院是A市的标志牌,不收红包。拆开信封,是一张纸。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很八卦地凑着我:“快看看呀,写的是什么?”
“不是您的?”七歪八斜的中文字,唯独“轻轻”两个字写得很好。
“是医院门口碰到的小伙子的,他好像有些急事,我就帮忙带过来了。”
老太太凑着我:“这年轻人是你男朋友吧。”女人的八卦能力是不能以年龄而论的。她见我不答,展开了她丰富的想象力:“难不成是你觉得高攀不上人家,或者是男方家长不同意;所以你们决定私奔去婺源。”如何倾信中所说,婺源便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觉得奇怪,不管哪一种设想,作为主角的我永远属于低层次的一方,为了打断老太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联想力,我终于用隔壁死了老伴的老医生的电话号码堵住了她的嘴。老太太走的时候还不忘感叹一下:“要是我年轻40岁该有多好。”我决定不告诉何倾,以免他得意忘形。
老太太走后,我才将手挪开信的一角,那里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等我。曾今在电视看到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问嘉宾,最让情人之间感动的三个字是什么。我告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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