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暗中打量,但是很有礼貌,怎么形容呢?就像我和对面走来的路人友好地打一声招呼一样,所以,何同学对我说:“你好。”好吧,就算咱俩有那么点不怎么愉快的过去,没有必要装作这么疏远吧,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以后我儿子留学的道路贴上了“此路维修”的标志。
我的脸有点僵,笑容保持,八颗白牙,左手放在右手上,身子微微前倾,差点就要说:“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还好,我很有姿态地保持住了,然后目送何倾倒完水,左脚踏出休息室,不过,他回过头来了,微微颔首,俨然一副绅士模样,而且用了英文,他说:“请问,女士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我有一瞬间是呆住的,这个问题,是我从小学三年级以来被用英文问到最难回答的问题,然后我说:“你脑子出毛病了吧。”事实上,我说的是:“do。you。have。something。wrong。with。your。brain?”并且,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何倾是这样回答的,还是用英文,并且比划着:“是的,女士,我做过手术,很多东西忘记了,我女朋友说我原来很会中文。”这句话里,我知道了三件事,第一件是他做了手术,第二件是他有了女朋友,第三件是他不会说中文了。
要是让我排一下最重要的事,那一定是他不会中文这件事,所以我抱以可惜:“真不好意思。”
他很会意,笑了笑:“谢谢,你真善良。”
我用中文说道:“善良你个。老。母。”然后竖起大拇指,扬了扬。
何倾笑了笑:“谢谢。”
我很和善,摆摆手。和一个人用英文说话是很累的,所以我还炫耀似的用了几句德语,什么“这玩意儿真是的”,“我无语凝咽”,这是在德国学来的当地俗语。
所以我很自然听到何倾赞叹道:“女士,你的德语不错。”
然后我说:“原来我男朋友是德国人。”
“原来如此,我叫Mark。urr,那么,女士您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夫人,我快要结婚了。我先生姓江。”
“那恭喜江夫人了。”很友好的祝福词,反正我就是这么半蒙半骗过去的,要是当情报员,我一定是最佳人选了。反正我就是不能说,笨蛋,我男朋友就是你,而且,我还没结婚。
何倾看看手表,然后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我说:“再见,何倾。”他微微诧异,但我很快关上了门,平复自己乱如麻的心跳。
我始终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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