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
“她说,看在我是中国人的份上,就勉强打个折。”
“她不喜欢外国人?”
我神秘地招招何倾,示意他凑过来一点:“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老板娘的祖先就是在火烧圆明园的时候,被八国联军杀掉了。”
何倾似乎有被我唬过去的样子,他端坐起来:“那我要不要跟她道歉?”
我急忙郑重地摆摆手道:“不用,你们总理不是跪过了吗?”
“那是在二战。”
“没关系,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她怎么说?”
“她说,其实不是你们的错。”
“你们中国人真大方。”何倾释然起来,这么认真可爱的表情,何倾何先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原谅我的措辞,但我现在实在形容不出他的表情来。
我把这件事告诉朱米的时候,朱米大叫起来:“陆轻轻,吾未想到卿居然是这等狡猾奸诈之流,为之叹息叹息啊。”现在这个时候,我还真是有一种小人得志之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和何倾拌嘴,永远都是出于下流,现在好不容易戏弄一番,真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慷慨情怀。
何倾真的是一个绅士十足的男人,这让我对日耳曼民族嗜血野蛮的印象好了许多。真的,他从未送我到家门口,这是第一次。
何倾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然后对我说:“QingQing,晚安。”
我感激涕零地看着何倾,点了点头,原来,要么是我妈让我护送何倾回家,要么就是和何倾住在一起,这种场景,在我脑子里出现过成千上万次。
我的想象就是,在有些微微调暗的昏黄路灯下,何倾递给我那些帮我拿着的东西,然后对我说:“轻轻,晚安。”何倾的脸最好是微微颔首,嘴角应该牵起一丝笑容,那种坏坏的温柔的笑容,然后如墨般的眼睛直射我的心底,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何倾就会一把拉住我,在我还未惊呼之前(当然,这种惊呼绝对会是我精心设计的),他便一下子吻了下来,然后我们来一个法式长吻。
现在,我看着何倾朝我笑了一下,我回答说:“Mark,晚安。”何倾便转过身去,越走越远,连头都没有回。我的梦就这样破碎了,不带破碎声音的那种,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和何倾的进度就是,我们交流开始用英语和中文参半,一起为新片《悬崖》构思,在一个多月过去的时候,我们正式开拍了,我的任务就是在现场看演戏,然后临时修改情节,何倾的任务就是看带子,挑具有看点的段落录制下来,以备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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